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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有點傻眼了，知道這回算是碰到大行家了，忙問道：&ldo;兩次爆炸當量各是多少啊？要能知道這個資料就太棒了。&rdo;

&ldo;你那個小儲氣罐爆炸，頂多是一公斤tnt當量。第一次爆炸差不多四點五公斤tnt當量吧。&rdo;我不動聲色地說。

江波急切地問：&ldo;嗯，陳所，不好意思，我對tnt當量的換算公式不熟悉，相當於多少能量啊？&rdo;

&ldo;差不多兩萬千焦吧。&rdo;我大概換算了一下。

江波聽後沉吟了半響，突然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大聲說道：&ldo;太好了，簡直太好了，這個資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估計範圍。&rdo;這回輪到我有點&ldo;丈二和尚了&rdo;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超出估計範圍還能叫好？

江波這回真沒把我當外人了，說：&ldo;陳所，你可幫了大忙了，剛才我們幾個討論的時候還在頭疼沒有爆炸事故的試驗資料。一切都要從頭來過。陳所，爆炸現場你還發現了什麼，還有什麼情況要告訴我的嗎？&rdo;

本來是我來調查爆炸事故的，這下反而變成了被調查物件。劉斌在一旁都聽傻了。我想了想，突然問道：&ldo;你們那個試驗裝置放在什麼位置的？&rdo;

&ldo;在試驗臺上啊。&rdo;江波有點奇怪了。

&ldo;試驗臺有多高？&rdo;我說。

&ldo;一米半吧。&rdo;江波回答道。

&ldo;你那個實驗裝置在爆炸前發生了跌落，因為我在現場發現牆上的痕跡，第一次爆炸大概在離地20到30厘米的位置。也就是說爆炸是在裝置下落過程中發生的。&rdo;我說出了自己判斷的理由。

江波突然有茅塞頓開的感覺，忘記了還打著石膏的雙腿，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大腿，痛的直呲牙，但仍然興奮異常地說；&ldo;陳所，你簡直是我們的大救星，我想你幫我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了。&rdo;

&ldo;這回你應該告訴我關於你們試驗的秘密了吧？&rdo;我仍然不動聲色地說。江波讓劉斌找了顆煙，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他抽菸。江波哆哆嗦嗦地點上，吐出一大口煙之後，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慢悠悠地從嘴裡冒出我從未聽說的三個字：&ldo;冷聚變。&rdo;

第四章 冷聚變

&ldo;人類已經站在了恆星級文明的門檻上了，而我們這裡的三個人是最早知道這一切的人。&rdo;江波坐在輪椅上，鄭重其事地以先知般的口吻說出了這石破天驚般的話。

江波的言語已經超越了我最瘋狂的想像，要是平時從別人口中聽到，不是把他看作瘋子就是當著可以一笑置之的玩笑，然而眼前的江波既沒有瘋，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和劉斌半天沒有從江波的話回味過來，而讓我和劉斌都沒有想到的是若干年以後，這句話真的被作為人類開啟恆星文明紀元的標誌，成為了人類歷史上最著名的一句預言。

&ldo;冷聚變就是開啟大門的鑰匙。&rdo;江波話音剛落，房間突然停電了。

自從五年前爆發嚴重的世界石油危機，以及三年前世界各國同時簽署了有極其嚴格的減排指標要求的《2030地球拯救計劃‐‐莫斯科議定書》後，世界範圍內能源供應頓時緊張起來。過去人們已經習以為常的充足能源供應成為歷史，就連首都北京也開始不時出現停電限電情況。這簡直是太可笑了，開啟人類恆星紀元的談話只能在黑暗中進行了。

我和劉斌都沒有動，一邊回味著江波的話，一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江波深吸一口煙，調整著自己的思路，在考慮如何把複雜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