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第2/4 頁)
這一面,不由覺得新奇。見鬱綏看過來,他眸光非但沒有閃躲,反倒饒有興致地將鬱綏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像是在看什麼物件。
鬱綏直接被看惱了。
白熾燈的光線刺目,商訣面板白的晃眼。他坐在椅子上,慵懶地倚著靠背,兩條腿交疊在一起,顯得比例極好,雙腿修長,漫不經心的模樣不像是來做筆錄的,反倒是像是來警局度假的。
靠,裝死了。
鬱綏收回目光,勸誡自己,警察就在身邊,心平氣和一點,他沒法開口教訓這個多管閒事兒的事兒逼,不然剛剛的說辭就功虧一簣了。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他身前的民警站起了身,拿著他的口供去和同事做比對,狹窄的空間裡,瞬間只剩下了商訣和鬱綏兩個人。
鬱綏探頭探腦地看了半天,確定他們倆跟前不會突然冒出來人,才轉過身,凶神惡煞地朝著商訣開口:“喂,你看什麼呢?”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鬱綏打算用這句話來恐嚇他。
誰料對方壓根沒被他的表情嚇到,反而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來。他的眸色黑沉,若有似無的落到鬱綏身上,直到鬱綏馬上忍不住要開口罵他,商訣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看戲。”
鬱綏愣住了,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商訣在說什麼,巷子裡的對話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怎麼,你是來看戲的?”
“不是看戲,而是想問路。”
“喂,你看什麼呢?”
“看戲。”
鬱綏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雙好看的狐狸眼死死盯著他,眸光淬了寒冰一樣。
商訣像是沒看到,自顧自補充道:“還是川劇,你變臉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
鬱綏這回是真生氣了,從來沒有人這麼和他說話。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剛冒出來一句:“你找死嗎?”剛剛離開的民警折而復返,笑容關切:“誒,鬱綏,你要是覺得冷,自己到裡邊拿個紙杯接點熱水喝,別感冒了。”
凶神惡煞的鬱綏墩得一下坐回原位,將所有髒話嚥進了肚子裡,扯出一個乖巧的笑來:“好的。謝謝您,我知道了。”
他感覺旁邊的商訣笑得更兇了,鬱綏僵著臉,馬上要氣炸了。
……
出警局的時候,鬱綏還在竭力維持他快要破功的乖乖崽人設,商訣則站在警局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表演。
屋外暴雨如注,天光暗淡,他撐著他柄黑傘,肩背寬闊,身姿清雋,像棵矗立在寒夜裡的挺拔青松。
民警還在苦口婆心地叮囑鬱綏:“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及時報警,別再這麼不知分寸,和人家動手了。傳出去不好聽是一方面,你看看你這一身的傷,多受罪啊。”
鬱綏低眉順眼地聽著唸叨,那小哥又想起什麼似的,擰頭看向商訣:“誒,說起來,你還沒謝謝這位見義勇為的同學呢。”
見義勇為?
鬱綏心底嗤了聲,就他?
這樣的身板,那群混混一分鐘能撂十個。
大概是猜到了鬱綏在想什麼,商訣散漫抬眼,直挺挺對上鬱綏殺人的目光,徐徐勾起一抹笑來:“沒關係,不用謝我。這是我作為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應該做的。”
他嗓音冷淡,透著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疏離,不知道在內涵誰。
鬱綏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我謝你個toato。
要是沒有商訣多管閒事報警,他也不至於被困在這兒近三個小時,捱了三小時的教育。
就在這片刻的功夫,門口徐徐駛來一輛賓利,車身線條流暢,通體漆黑,車牌是極為張揚的五個八。
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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