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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重新撿起來，&ldo;……對了，之前說的藥劑實驗的問題，還沒有討論完呢。&rdo;

&ldo;記得德里克嗎？&rdo;

&ldo;維納斯星盜團的頭目，現在還被關在軍部秘密審訊吧？&rdo;北衍回憶了一下那個人，&ldo;怎麼，你的意思是……&rdo;

&ldo;可以拿他來做你的實驗。&rdo;蕭柏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談論一個蘿蔔或者土豆，&ldo;剛好從他嘴巴里也挖不出更多的東西了。&rdo;

&ldo;！！！&rdo;

北衍震驚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一下子繃直腰背坐得筆直：&ldo;你、你說什麼？人體實驗？這太荒唐了！&rdo;

蕭柏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ldo;可是不這樣，你的實驗就無法前進下去，藥劑一直無法確定配比不是嗎？德里克是個星盜的頭目啊，手上沾滿了鮮血，小衍犯不著不忍。&rdo;

&ldo;就算他罪大惡極，充其量也就是處死他，怎麼能拿他做藥物實驗？他畢竟是人啊，有人格有人權的，不是實驗品，不是小白鼠！&rdo;

蕭柏語氣裡帶著些許溫柔，但依舊有一絲不以為意的輕飄：&ldo;德里克受羅曼帝國操縱，假借星盜的身份竊取多國機密，洗錢、涉黑，無所不為，死在他手上的平民百姓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死有餘辜。好歹也是個3s戰士，挺難得的，死前能夠為科學獻身，說不定還算是廢物利用。&rdo;

北衍聽得渾身發冷。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和蕭柏這方面的觀念有著太大的差距。

拿活人做實驗，無論物件是誰，在北衍看來都是不可接受的。生而為人，有其尊嚴和權利，哪怕應當為自己的惡性承擔後果，也不至於被當做可以貼上標籤放在實驗室裡擺布的小白鼠。先不說一旦藥劑失敗會帶給被實驗者怎樣的痛苦與難以想像的後果，單說這個行為本身，就讓北衍不能認同。

而蕭柏顯然不這麼認為。

既然是帝國敵人的人，又是犯下累累罪行的存在，那些被他劫持的飛船上含冤而逝的無辜百姓遭受過什麼痛苦，他就應該遭受什麼懲罰。別說是試藥，就是凌遲，蕭柏都覺得毫無問題。

尊嚴？那是值得尊重的人才配提及的。像德里克這樣的人，他幾乎都沒什麼人性可言，憑什麼要尊重他生而為人的權利？

見北衍一副震撼得回不過神的樣子，蕭柏還揉了揉他的頭髮：&ldo;別想太多。就當這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小衍也算是變相為民除害了。&rdo;

&ldo;……犯罪分子就可以被隨意對待嗎？&rdo;北衍聲音虛弱地低喃。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蕭柏很陌生。

蕭柏終於聽出了北衍的異樣。他微微皺眉扳住了北衍的肩膀：&ldo;小衍，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當做&l;人&r;去對待的。而且，甚至有的時候，別說是傷害平民窮兇極惡了，就算僅僅是因為政治雙方敵對……我也會做出這個決定。因為是敵人，因為是國家利益。而這些東西很多時候都是非常殘酷的，不會善良天真地和你探討人權與尊嚴。&rdo;

北衍的手指都變得冰涼。明明蕭柏就在眼前，他卻忽然覺得這個一直溫柔的男人變得冷硬又遙遠。

比一個光年還要更遠。

&ldo;政治……&rdo;北衍低下頭看著自己空白的掌心，&ldo;可以讓人連同理心都丟棄嗎？&rdo;

&ldo;不，但同理的物件不應該是德里克，而應該是受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