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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租了一座小竹樓,一廳兩房。
竹樓雖然普通卻建得很別緻,有幾分文雅之意,正面朝著河水,而且環境優雅,也很清靜。
少年盤坐在竹樓的走廊上,膝上擺放著那張殘舊的古琴,面向著潺潺河水,隨手撥弄起琴絃。
手落絃動,一個個悅耳的音符驀然而起,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琴音飄過了竹樓,飄過了河水,落入了少年的心田,如春風拂面……。
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
……
竹樓內,頭髮花白身子佝僂的老僕正在清理收拾著室內的一切,抹布在椅子桌子間不斷地擦動,此時正值開春,天氣還很冷,但老僕那佈滿皺紋的臉頰上依然流下了汗珠……
下午時分,竹樓內。
“惟王建國,辨方正位,體國經野,設官分職,以為民極,乃立天官冢宰,使帥其屬,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國,治官之屬。大宰卿一人,小宰中大夫二人……”
老僕拿起了儒家十三經中《周禮》一字一句地誦讀起來,聲音雖蒼老混濁卻有著一股獨特的韻味。
少年坐在椅子上靜靜聽著,神情專注,口中一字一句跟著默唸。
自從九歲那年,雙目突然失明後,少年讀書只能靠老僕一字一句地誦讀。這幾年來,原本只是認字不多的老僕硬生生地成了一個讀書破萬卷的老書生。
但,老僕始終是老僕,即使讀書再多也無法成為學識淵博的學士,書本上的很多理義都無法解釋,根本就無法傳道解惑,只能充當少年的眼睛。
“大宰之職,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國。一曰治典,以經邦國,以治官府,以紀萬民。二曰教典,以安邦國,以教官府,以擾萬民……”
自從失明後,少年的記憶力突然大增,幾乎能夠到過耳不忘地地步,一篇千餘言的文章,只要聽上兩三遍就能夠一字不差地記下來。而且,聽覺、嗅覺、觸覺等方面也增強起來,對數字、方向、距離也十分敏感……
儒家的十三經,少年早已經熟記在胸,幾乎可以一字不差地默寫下來,完全可以不讓老僕誦讀。但數年來,他習慣了老僕那蒼老混濁而特有韻味的聲音,每當聽到這聲音,他都能靜下心來,忘掉一切的煩惱,安心地學習。
“如果我不失明,那該多好啊!”少年總是這樣想著。
“如果少爺不失明,那該多好啊!曰後必定能夠成為無雙國士。”老僕總是這樣想著。
第二章 第一試,何為禮?
轉眼間,五天就過去。
在這幾天時間裡,少年複習了《周禮》、《禮記》、《儀禮》,為第一試作了準備,同時也練琴,習字,朗讀儒家經典著作。
檀香學府入學考試,考核六藝,即是禮、樂、射、御、書、數。
禮,即禮節,在六藝中,是指古五禮: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
禮者,不學“禮”無以立。所以,六藝中以“禮”為冠,為首,為重。《管子。牧民》所謂“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民間婚嫁、喪娶、入學、拜師、祭祀自古都有禮樂之官。
“禮”是王朝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規範,維持社會、政治秩序,鞏固等級制度,調整人與人之間的各種社會關係和權利義務的規範和準則。
因此,養國子以道,乃教之藝。
而六藝,則以禮為首。
學府入學考試,第一試就是“禮”。
開考的第一天,老僕目送少年走進了檀香學府大門,然後在學府外與眾多人一樣靜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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