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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思念如瘋長的草,他卻是連祭拜璃兒的資格都沒有。擋在他面前的何止是一個侍衛,那是世間禮教的鴻溝,也是人倫尊卑的天塹。
&ldo;若我執意硬闖,你當如何?&rdo;
&ldo;國公爺想硬闖嗎?&rdo;一道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一青色褙子的婦人從暗處走來,手裡還端著一盤祭果。
溫國公眯了眯眼,認出婦人。
&ldo;十錦?&rdo;
&ldo;難為國公爺,還記得奴婢。&rdo;
這位叫十錦的婦人是安和長公主生前最為倚重的大宮女,早在安和長公主出宮嫁人之後就脫了奴籍,還受封了恭人。
長公主去世之後,她跟著小主子重新回到宮中。小主子長大後,她又跟著出了宮。這些年她深居簡出,留在公主府裡榮養。
哪怕是溫老夫人見了她,都要喚她一聲錦恭人。
她此時自稱奴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溫國公記得他和璃兒兩情相悅時,十錦極是活潑話多,也很恭敬有眼色。不想時隔多年,對方竟是老成這樣,暮氣沉沉滿臉刻板之相,且言語含沙射影,再無恭敬可言。
&ldo;這些年你過得可好?&rdo;
&ldo;奴婢是個有福的,自然過得好。&rdo;
&ldo;你手裡拿著的是給璃兒祭品?&rdo;
&ldo;國公爺自重,您應稱我家主子為長公主。&rdo;
長公主?
那是他的璃兒!
溫國公沉痛閉目,二十多年了,昔人已是黃泉碧落,他卻從未放下過。恐怕這一生他都不會放下,終將活在過去的記憶中。
只是時至今日,他竟是連睹物思人都不能。
&ldo;難道我想祭奠故人,也不可以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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