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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婉兒自己的銀錢,而不是家裡出銀錢,姜老太太自然不會反對。不過,姜老太太的話還是放在前面的:「雖說是你的嫁妝錢,可大家心裡都清楚,如若不是咱家給的彩禮足夠多,你孃家也不可能願意給你添嫁妝錢。說到底,花的還是咱們老薑家的銀錢。」
田婉兒抿抿嘴,心下再不甘願,面上還是必須乖乖點頭:「是,娘說的都對。」
姜老太太可不管田婉兒高不高興,該表明的態度已經擺在那裡,便不再理會田婉兒的反應,只是一門心思叮囑姜菱路上千萬要小心,說著還轉身去屋子裡拿了一個小錢袋塞給姜菱:「菱兒別省著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田婉兒心下一動,轉而扭頭去看姜大嫂和姜四嫂。姜老太太這可是明晃晃的偏心,而且還動了家裡的銀錢,姜大嫂和四嫂真的就一丁點想法也沒有?
說實話,如若此刻姜二嫂在家,肯定會因著此事嘟囔幾句。但換了姜大嫂和四嫂,就只能讓田婉兒失望了。
姜大嫂當初嫁來姜家的時候,姜家算不得寬裕,彩禮給的並不多。這些年下來,伴隨著姜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姜家娶媳婦給的彩禮亦開始增多,姜大嫂的孃家人多多少少就有了想法,沒少在暗地裡攛掇姜大嫂回姜家鬧。
然而姜大嫂是個綿軟性子,根本不敢跟姜家人鬧。被孃家人逼的次數多了,她心裡尤為不是滋味,慢慢也起了逆反心理。
說姜家當初給她的彩禮少,再少也是實實在在的給了!可她孃家給的嫁妝呢?連一床新被子都沒有,直接草草捲了她還沒出嫁時睡過多年的舊被子就把她送進了姜家……彼時的她多難堪?
姜大嫂其實是感激姜家人的。不管姜老太太的嘴多麼毒,至少沒有讓她餓過肚子。就連她接連生了兩個閨女,姜老太太也沒有如別家婆婆那般往死裡苛責她,更沒有重男輕女的故意打罵大妞和二妞。
要知道她可是長房長媳,合該為姜家生下長孫的!她孃家人都還為了這事埋怨她肚子不爭氣,說了不少難聽話來著。單這一點,就足以讓姜大嫂對姜老太太唯命是從,俯首/稱/臣。
至於說姜家給其他三個妯娌的彩禮更多,在姜大嫂看來,實屬理所應當。
姜二嫂本來就跟她們不一樣,鎮上的姑娘,家裡還開著酒樓,又幫姜二哥當上了掌櫃,每個月拿回來的銀錢比先前多了不止一倍。這樣的妯娌娶回家裡來,姜大嫂自己也面上有光,發自內心的感到歡喜。
而田婉兒和姜四嫂,就是沾了姜三海和姜四哥的光了。姜三海是讀書人,姜四哥是手藝人,不像姜大哥就只是個會下地種田的農家漢,三房和四房娶回來的媳婦都是嬌滴滴的俏/姑娘,給出去的彩禮多,收回來的嫁妝也不少。最起碼姜大嫂就覺得很知足,也很值當。
加之每次回孃家姜大嫂都發現,孃家人對他們一家五口很是怠慢,從來沒有讓自家三個孩子吃飽,但凡有點好東西都故意藏起來,就是他們自己提回去的肉也上不了桌……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次兩次還能無所謂,時間長了,姜大嫂哪裡能真的做到無怨無悔?萬般心疼自家孩子餓肚子的姜大嫂傷心之餘,就發自心底的越來越親近姜家了。
因為是一家人,姜大嫂的心/胸/別提多寬廣了。平日裡姜老太太如何用家裡的銀錢,明裡暗裡貼補姜菱多少銀錢,姜大嫂都不曾放在心上。左右姜老太太不會讓他們大房餓肚子,每逢過年還能穿上一套新衣服,挺好的。
至於性子溫柔的姜四嫂,本就不喜鬧事,手裡又握著自己的嫁妝錢並不打算跟姜菱爭寵,加之嫁來姜家近一年卻還沒懷上孩子難免就有些底氣不足……自然就不會提出任何的質疑了。
等了好半天也沒等來姜大嫂和四嫂的發難,田婉兒失望不已,卻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