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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放笑道:「昨夜讓你逃了,已屬命大!今日再來冒犯,豈非自討苦吃?」
阿沅淡淡道:「今日我心情大好,正想吃點苦頭!」
那獵戶霍珍也笑道:「你這賊丫頭,昨夜偷聽得我等幾成說話?」
阿沅道:「字字都聽的。」
霍珍聞言,道:「既如此,不如我用此刀割下你舌頭,免得你四處傳揚!」
話落只見霍珍解下一柄腰刀,那腰刀乃是用雪花鑌鐵打造,鎏金暗紋,銀光耀眼,著實是把割舌的好刀!不料阿沅身後又轉出一個和尚。和尚一身清爽淡墨色僧衣,手持香扇,嘴角微微笑意。他正要撥開阿沅橫著的劍,卻不料阿沅握得緊,撥不動!飄瓦只好從那劍下躬身鑽過,挺直腰板,笑道:「幾位施主既是要好庭院,不妨拿去,何必割人的舌頭?」
秦花娘卻看和尚生得俊美,道:「你這和尚,怎麼跟個丫頭同住一處?」
飄瓦笑道:「阿彌陀佛,我佛未曾說過,和尚不可與丫頭同住一處。」
樂放、霍珍聽了皆是一悶,少主喜歡的女子,竟被一個和尚捷足先登!秦花娘不忿,袖間香風一擺,和尚身畔的丁香樹上,猛撲下一條銀白毒蛇,直竄向和尚的脖頸!危急之時,飄瓦卻不慌不忙,略一起手,雙手指尖已掐著那小白蛇的蛇頭與七寸,拎直了,笑道:「阿彌陀佛,又是一條迷途的小蛇!」說著,和尚隨手便將那小蛇往秦花娘胸前一丟。秦花娘急忙拎開小蛇,罵道:「你這禿驢,竟敢吃老孃的豆腐!」
和尚笑而不語,秦花娘愈怒,袖底滑出一柄吐信的金蛇匕首,劈面刺向和尚!卻不料和尚輕身一避,秦花娘刺空,急忙回手一劃,和尚身形連忙一閃,又是堪堪避過。此時他衣袖飄飄,身上檀香拂散,秦花娘鼻尖聞見,道:「你這和尚如此賣俏,六根保管不清靜!」
飄瓦含笑道:「小僧清不清靜,何勞檀越掛心?莫非檀越對小僧一見傾心?」
秦花娘愈聽愈氣,又自柳腰間抽出一把金蛇軟劍,挑刺而來!和尚沒個兵刃在手,落了下風,只能逃進丁香樹裡,抱頭鼠竄。樂放與霍珍旁觀良久,和尚雖然與花娘動手,但一招沒露,看不出底細。而和尚被追得辛苦,索性竄回角門,自阿沅劍下鑽過。秦花娘一劍掃來,阿沅已抽出松紋古定劍,迎向秦花娘的金蛇軟劍。這兩柄寶劍相交,金火迸濺,威勢莫名!阿沅收斂心神,腕上多用一成力道,擊得秦花娘手上一麻,竟被逼退一步。
她不由多看阿沅一眼,阿沅一襲白衣,烏髮柔垂,又順眼幾分。秦花娘也不打了,收起軟劍,嬌笑道:「聽聞你與我家少主,相交甚厚?」
阿沅淡聲答道:「不曾說過交心的話,稱不上相交甚厚。」
秦花娘、樂放等聞言一悶,原是少主一廂情願,難怪少主悒鬱不樂!他們此時正思念少主,不想紫丁香樹拂開,小乙、常步影已先邁進此院。眾人花間一望,只見逍遙樓趙洵已立在廊下。他身後幾個親隨,皆作黑衣打扮。
阿沅乍一見趙洵,倒有些意外。只見他玉簪束髮,素白裡衫,外罩雪青色衫子,腰上系錯金嵌玉的帶鉤,衣不沾塵的清淡。趙洵片刻留意阿沅,貫注卻又移開,望向旁人。
秦花娘、樂放、霍珍上前拜禮,多年未見,瞧少主一改往日柔弱,目光含英,曉得他有修習武功。幾位護法心上自然歡喜,才要開口敘話。趙洵已淡然道:「相交既淺,沒有相讓庭院之禮,你等也不必在此糾纏。」
秦花娘等一見不對路,皆以為阿沅那句話傷了少主的心,連連應「是」。
話畢,趙洵轉過廊下,幾位親隨皆相伴而去。
秦花娘等皆回頭望一眼阿沅,那眼神鋒利,直似尖刀來剜。阿沅卻若無其事,收劍回鞘。
卻不料和尚道:「七柳鎮不過一個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