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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放卻冷笑道:「公子要受用女人,大把的銀子供他使費,何必用逍遙令打動芳心?」
秦花娘道,「那定是愛慕得緊了。」
霍珍嘆息道:「往日公子的心思,既不在武學,也不在女人,難得他如今也肯開竅。」
良久,四人望向夜雨,默不作聲。
忽而,秦花娘道:「那姑娘有幾分顏色。」
小乙道:「劍法精妙。」
霍珍道:「風姿尚可。」
樂放則道:「她的身段曼妙玲瓏。」
三人側目望向樂放……公子的女人,你也敢看身段?還看得那般仔細?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一點禁忌之戀的感覺?
趙洵:你……真的是……顧沅?
阿沅:嗯。
趙洵一抹淚,扭身狂奔而去。
------------放心,我已經過了玩狗血和玩虐戀的年紀了,不會有這茬的------------
☆、枕草而眠
阿沅推開房門,房內沒有火盆,她的外衫濕透,只得脫下掛在屏風上。她自繞坐在床上,盤腿圍攏被子。這夜一道一道的電閃雷鳴,小庭之外,紫丁香的樹影如同妖魔亂舞。
阿沅漸漸覺得身上暖了,卻不知在暗中坐了多久。也許片刻,也許一個時辰。槅子門上忽然映出一道人影。他的手上,一盞燈籠隨風打晃,遲疑般,來回走動。
阿沅問道:「飄瓦,你找誰呢?」
和尚哎一聲,推開房門,道:「檀越,你在房裡怎麼不點燈?」
說著,和尚關上房門,避開門外嗚嗚的風聲。又將燈籠罩取下,挑亮燭火。只見屋裡佈置著一張桌子,兩條椅子,一個屏風。屏風裡一張床,還有杌子兩張。兩邊湖色的粗布帷幔垂下,屏風上還搭著一件衣裳。
和尚眼皮一跳,問道:「檀越,你沒穿外裳?」
阿沅道:「山上的母老虎也不穿。」
和尚「阿彌陀佛」一聲,也不與阿沅計較,只背身道:「和尚適才被圓智拉去講經,講了半宿,他特意酬謝和尚一沓青藤紙。和尚想著這紙拿來畫泥金的佛像,或是寫銀勾的經文,確實不錯。但又嫌無趣,不如留給阿沅你寫字。」
阿沅道:「青藤紙倒值些銀子,和尚拿去換酒吃。」
和尚嘆道:「蠢物,蠢物,你拿來寫《痴花鬘》不好麼?」
阿沅道:「《痴花鬘》太過兒戲,要寫也從《法華經》寫起。」
和尚道:「三重大樓,雖然高廣嚴麗、軒敞疏朗,卻也須從第一重樓、第二重樓造起。」
「好罷!和尚遞那青藤紙來。」阿沅難得服膺。
和尚站在屏風外,將一匹錦緞般的靛青色紙遞過去。
阿沅手執另一端接過,漫不經心道:「無事可記,紙倒柔軟,枕著睡覺不錯。」
枕草而眠,怎不風雅?
和尚莞爾一笑,道:「這青藤紙香氣素馨,檀越也許能夢見西山霽雪圖呢!」
阿沅微微一笑,道:「飄瓦,你從哪邊過來?有沒有看見那邊廊下榻了?」
飄瓦道:「瞧見了,圓智說是雷雨傾盆,廊柱朽壞。」
阿沅又問道:「隔壁住著什麼人,和尚可曉得?」
飄瓦微微一笑,道:「住著誰有什麼要緊。不過,小僧倒是從蛇口救下一隻雀。」
說著飄瓦兜起長袖,袖裡忽而「撲愣」一聲,振翅飛出一隻雀兒,四處衝撞,躲在樑上。
和尚自言自語,道:「這城隍廟素來清靜,今夜哪來這許多的毒蛇?」
阿沅默不應聲,和尚留下燭火,又道:「檀越有事叫和尚,和尚住在間壁。」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