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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牧的出現,將這一切都打破了。
在短短的數個月之內,她和他都經歷了無數生死考驗。
她是個普通人,卻一次次離死亡那麼近,咫尺距離——死神拿著收割鐮刀,從她耳後擦過,掃來一陣風。
那種驚駭的感覺,她是再也不想體驗了。
而如果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須經歷這些。
這個不同尋常的男人啊……
白心抬起頭,緩緩打量蘇牧。
他坐在床頭,垂眸,閉上眼睛。彷彿是累了,也沒去回答她的話,不知是抗拒,還是不以為然。
白心湊近了,伸手去觸他的眼睫——他的睫毛卷而長,毛尖極細,絨絨的一層,被湖邊小屋的橘色燈光浸溼了,打上虛影。
“你在做什麼?”蘇牧先行握住她的手腕,再徐徐睜開眼,微眨了兩下,才恢復平靜。
“我……”白心心虛,“就是看你沒回話,以為你睡著了。”
“我聽到了。”
“所以呢,你怎麼想的?”
“可以,我對自己很有自信。”蘇牧將她的手腕扣在懷中,帶著薄繭的指腹細細摩挲過她腕上的淺痂——那是前幾天被狗咬的。
白心想要抽回手,可他的力氣太大,轄制住她的手腕,紋絲不動。
“別動,”蘇牧說,“痂被水泡軟了,可能要剝落,用消毒酒精清理一下。”
不用他說,白心也知道。
蘇牧拿了藥箱,將棉籤沾了酒精塗抹在疤痕邊上,又扣上了創可貼,這才罷手。
白心的臉發燙,火燒似的,比喝了酒還熱烈。
他幾時開始,變得這樣細膩了?
但他好像一貫如此,並不是刻意溫柔,而是能觀察細小的事物。
就好似從前,蘇牧逗她吃了死者同款薄荷糖,又小心塞了一枚橘子味的糖給她,示意之前不過是玩笑,現在才是真心之舉。
“你是在想我嗎?”蘇牧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白心斂去笑意,緊張兮兮,“哪,哪有?我沒在想你。”
她也不知道蘇牧是怎麼猜中的,在他面前就這一點不好,內心再深處的秘密,都能被他從中剖出,一一窺讀。
“你在對面沈薄時,嘴角因笑上揚的弧度很大,這是一種自我暗示的心理,做出動作大到足以讓自己辨析出笑肌的笑容,代表禮貌;而面對我時,嘴角常常浮現輕微的弧度,但很好辨認,所以能從中分析出是在想誰。”
白心目瞪口呆,微張的嘴能塞下一個鵪鶉蛋。
“每一個人對於我來說,都像是一個資料庫,”他頓了頓,繼續說:“從你的笑容裡,我也能得出某種結論。”
“嗯?”
“你想到我時,很平靜,嘴角帶笑,俗稱會心一笑。這就說明,我對於你來說,是愉悅的存在,甚至是你已經習慣我的存在了。”
“我……”
“別否認,這些都是證據,證據則定真相。”
白心沉默,她不否認,預設了。
和蘇牧在一起的確很輕鬆,這是不爭的事實。
“要不要出去走走?”蘇牧站起身,邀請她。
“現在?”
“嗯,我覺得追異性要爭分奪秒,所以我想和你約會,就現在。”
約會?
白心莫名緊張了,她頭髮還溼著,喝了薑茶,體溫也剛剛回匯。
這樣憔悴地出去約會嗎?
“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擔心,我對異性的外表沒有任何要求,特別是對你。”
他這樣說,表面上看是在寬慰女孩子,但深究過去,也就是說……白心醜成什麼樣,他都不介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