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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文為了避免家裡人嘮叨,入朝為官;聽聞洛陽城的景色好,加上又想到了溫錦心,定了此次公幹。
在林寶文的心中,他應該是瀟灑喝著酒賞洛陽城的花,再帶著輜重回京都,而不是一入城就見到潘崧似笑非笑。
「原來是林大人。」
伴隨著林大人的稱呼,緊接著就是身邊的人被斬殺,鮮血飛濺到他的身上。
林寶文是軟語花香裡生活的,哪兒曾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當場尿得濕了褲腿,伴隨著濃厚的尿騷味,被潘崧壓入到了監獄裡。
現在林寶文坐在髒兮兮的地板上,一個勁兒地後悔自己的選擇,倘若是朱箐箐在場,他非得掐死朱箐箐不可!
腳步聲響起,林寶文聽聞了這一聲,立即連滾帶爬起身。
「在城門口的時候來不及說!我不是普通官員,我爹是安平侯,我夫人是三皇子妃的妹妹。我還有幾個很厲害的姐夫,有戶部的官員,有兵部的官員……」
林寶文說到了這裡,忽然一怔,萬萬沒想到竟然在此時見到了溫錦心。
她頭上梳著單螺,只用了一根鑲嵌了拇指大小的祖母綠的髮簪。
除了這根髮簪之外,渾身上下都其他釵環,跳躍的火光之中,恢復容貌了溫錦心就算是一身青衣也是清艷絕倫,美得宛若是月下仙子。
仔細再一看,白日裡把他壓入監牢的潘崧赫然在她前面掌燈。
只有一點——
林寶文注意到她梳得是婦人髮髻。
「你……成親了?」林寶文痴痴看著她,總覺得比初見的時候更為驚艷,只是髮髻讓他覺得礙眼極了。
溫錦心並不意外林寶文的表現,好笑開口:「許久不見,安平侯世子還是老樣子。」
總是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秦淵臉色有些發臭,他平素就愛吃醋。
現在看到林寶文的模樣,恨不得把牢門開啟,狠揍他一頓。
潘崧起到了引路的作用就告退,「主公,我這就先走了。」
溫錦心頷首,而潘崧把提燈交給了秦淵轉身離開。
顯然林寶文的腦子不大夠用,聽到了主公兩個字,一會兒看看溫錦心,一會兒看看秦淵,怎麼都不肯相信溫錦心是主公,最後對著秦淵說道,「是你!是你強娶了溫妹妹!你、你知不知道自稱主公,這是造反!」
他的手上帶著鐐銬,這一激動之下,把鐐銬晃得嘩啦啦作響。
秦淵把帕子展開在長凳上,溫錦心坐在了帕子上。
溫錦心坐定後,用帕子扇了扇,驅除空氣裡不大好聞的味道:「世子,不要弄錯了,潘總兵口中的主公是我。另外,叫主公沒有錯,這洛陽城確實要反。」
「不應該叫世子。」秦淵開口,「以後就沒有什麼安平侯了。」
秦淵現在已經上陣,沾染了鮮血之後,他說話的氣勢讓林寶文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只覺得對方的話是要屠殺他們安平侯府!
這、這怎麼可能?
林寶文想到了京都高大的城門,還有京都的駐兵,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在心中否定了這個猜測,一個小小的洛陽城罷了,怎麼去攻打下京都?
溫錦心一聽秦淵的話,就知道他還記得當初在京都的事情,當時要不是他一時興起打斷,林寶文就會握住她的手。
溫錦心捏了一下秦淵的手,而後者的戾氣頓時消失殆盡,溫錦心湊了過去,對他說道:「你說的是,以後沒什麼安平侯了,喊他林少爺吧。」
林寶文此時所有腦子裡的風花雪月都消失,用仇視的目光看著溫錦心。
「你想殺我爹孃?當年我還給了你一萬兩銀子,看來錢都是被狗給吃了!」
「不過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