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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糯見沈家人這會兒似乎誤會什麼,她失笑,但也沒特意再去解釋什麼。
待吃過午飯,沈家其餘二房的人都各自回了家,沈父下午還要過去私塾教課,沈煥跟沈鶯也都要跟去讀書。
沈父帶著沈煥和沈鶯過去後院的私塾,沈糯進廚房幫著許氏洗碗,許氏忙道:「你都忙了一上午,而且你手還乾裂成這樣,沾不得油水,娘來洗碗就好,你回房歇息下,娘已經把擦手的油脂膏放回你的房間,快去把手上擦擦。」
許氏說完,把沈糯強行推出廚房,讓她去歇著。
沈糯回了房,把許氏給她擦手的油脂膏挖了些出來塗抹在手心,慢慢揉化開均勻的塗抹在手背上。
她手背在崔家做活時乾裂的厲害,這油脂膏效果又很一般,見效特別慢,而且繼續沾水還是會裂開的,總體來說,這東西聊勝於無。
她昨兒就想配置些油脂膏,今天和離的事情總算解決,明日就能去鎮上買材料。
下午時候,沈糯也沒閒著,把她已經炮製好的幾樣草藥都研磨成粉,到時候配置油脂膏時需要。
…………
沈家一派祥和,而整個水雲村卻跟炸開了鍋一樣。
今日那些個幫著沈糯搬嫁妝的婦人們,早就把崔家發生的事兒廣而告之給回家路上遇見的每個相熟的人。
這些人在回去跟屋裡頭人一說,還沒等到中午,差不多整個水雲村都知曉崔家發生的醜事兒。
所以崔父帶著幼子崔向陽回到村裡時,路邊的村民看兩父子的眼神全都怪怪的。
崔父崔有為前兩日還在親戚家吃宴,還是昨兒鄰村人順道給他遞了信兒,他才得知狀元郎兒子回來了,今日就急匆匆趕回家來。
但一路上,為何水雲村的村民都不上來恭賀他?
還拿著這種眼神看他?
等牽著向陽回到崔家已經是晌午。
崔家連午飯都無人做。
姚莊清躲在廂房裡精神恍惚著。
崔文蘭怕捱打,早躲回自己房間關上房門了。
穆秀嬌跟趙嬤嬤都已經把東西收拾好,打算啟程回京,這個地方她們是一點都不想待下去了。
崔洛書也在穆秀嬌房間裡待著,看著哭了快有兩個時辰還沒制止眼淚的嬌嬌,他也手足無措的。
這件事情,嬌嬌是最無辜的那個。
崔有為進到院子,沒瞧見人,又去房間裡尋到妻子,皺眉道:「已經午時,怎地廚房還沒熱灶,阿糯呢?阿糯今日沒做飯嗎?還有外面馬車都是誰家的?」
他根本不知兒子今日跟兒媳和離的事情,甚至連縣主跟著回來的事情都不知曉。
鄰村的人聽到一點狀元郎要娶縣主為平妻的風聲,就神神叨叨對他說,「有為,你快點回家去,你家狀元郎終於回來了,還給你帶了個大驚喜回,以後崔家飛黃騰達時你可莫要忘了我們。」
他還想著是什麼大驚喜,怎樣問那鄰村的人,他都不肯說,讓他自己回來瞧。
可現在什麼狀況?
姚莊清恨聲道:「莫要提那小賤蹄子,那小賤蹄子我真是恨不得打死她,你可知她幹了什麼事兒?她,她真是害死我們家了,洛書不過是想娶個平妻,她竟用計謀毀我們崔家名聲,如今縣主和洛書的名聲全沒了,讓我如何在村裡做人啊!」
沈家人離開後,姚莊清就找兒子問了清楚。
洛書把屋裡他和沈糯詳細發生的事兒說給姚氏聽。
姚氏聽聞,哪裡還不明白,定是小賤蹄子倒好茶水後,喊洛書抬頭,讓洛書分了神,她便把茶水給換置過來了。、
總不能是洛書自己害自己吧!
只是那小賤蹄子是怎麼知道茶水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