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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風寒竟會遭受如此大的痛楚,幽篁不明覺厲。
脖子被一隻手突然掐住,幽篁臉色驟變,夕照劍下一秒抵在白玉的脖間。
白皙的脖頸被劍氣劃出一道血痕。
白玉瞬間鬆手,嚇得三魂七魄飛走一半。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冷:&ldo;我只是想施展治癒術,並不是要你性命。再說,如果我想要你性命,何須救你?&rdo;
三番兩次救幽篁,這人倒好,不以為他下毒,便以為他要謀殺。
幽篁收回劍,嘴角向下走。
白玉歇了想要治療的心思:&ldo;你既然不想我碰你,我也不討嫌。風寒一般七日自愈,堅持吧你。&rdo;
白玉現在很生氣,而且肚子餓,所以更生氣。
幽篁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啞聲問道:&ldo;你要走?&rdo;
&ldo;買早食。&rdo;
白玉撂下一句話,不一會兒便沒了身影。
幽篁穿著單薄的褻衣,半倚在床頭,濃如墨的黑髮劃過肩膀,半張臉被黑髮遮掩。
因為發燒,臉色浮現不正常的紅潤,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如同離水的魚盡力呼吸空氣。
生病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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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的傷口隱隱作痛,那劍離脖子再近半厘米,他當場領盒飯。
白玉越想越氣,再看一眼手上替幽篁打包回來的瘦肉皮蛋粥,更氣自己心軟。
當他看到倚門佇立的幽篁時,這份氣惱煙消雲散。
沒有人會拒絕一隻等主人回家的狗狗。
兩個半大的垂髫娃娃在門前追逐玩耍,打頭的娃娃撞在幽篁的身上,摔倒在地,哇哇大哭。
殺人如切菜的魔尊大人顯出幾乎可以稱得上驚慌的神情,慢慢蹲下身,扶起孩子,摸摸頭,溫聲細語哄幾句。孩子破涕為笑,與同伴手牽手離開。
白玉快步走上前,笑道:&ldo;你等我?&rdo;
幽篁低聲「嗯」一句。
&ldo;回去吃飯,給你帶了皮蛋瘦肉粥。&rdo;
白玉握住幽篁的手腕,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臂膀上,推開門:&ldo;有門檻,腳下小心。&rdo;
&ldo;嗯。&rdo;幽篁沒有告訴白玉,他雖眼瞎了,卻並至於走路也需要攙扶。
兩人在院中的石桌前坐定,頭頂爬滿架的葡萄藤為他們提供了陰涼,和斑駁慵懶的陽光。
白玉手臂抵在桌沿,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冷聲道:&ldo;嗓子還難受?&rdo;
幽篁點點頭。
&ldo;多喝熱水。&rdo;白玉倒了碗白開水,推到他的面前。
幽篁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他以為白玉態度轉變,願意為他醫治。
看到幽篁吃癟,白玉愉悅地偷笑。
吃罷早午飯,太陽曬得人昏昏欲睡。
白玉打了個哈欠,拿出從集市買回的話本,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院內只餘沙沙的翻書聲。
幽篁抿一小口溫熱的白開水,含在嘴裡,緩解疼痛。
一小口一小口,貓兒喝水都比他快。
真的有在聽話,多喝熱水。
白玉壓住上揚的嘴角,輕咳道:&ldo;你是不是該吃藥了?&rdo;
幽篁一時忘了,他眼傷未愈,確實需定時吃治療丹藥。
從芥子空間掏出幾粒地級補靈丹,塞入口中,臉不改色地盤膝調息。
你們修仙人幹吃那麼大顆藥丸,不噎嗎?不苦嗎?
白玉忍不住吐槽。
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