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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落笑了笑:「哥,你知道的,醫生對我沒用。」他抓著江未眠的手,「只有你才是我的藥。」
他自己就是醫生,上輩子為了能堅持久一點照顧哥哥的家人,他也看過心理醫生,可是他的心防太重,看醫生根本沒用,只能吃藥抑制。
如今心裡藏著重生回來這個秘密,他的心防只會更重,又怎麼去看心理醫生?
江未眠心裡又是沉重又是甜蜜,拿餘落一點辦法都沒有。
晚上下晚自習後,江未眠和餘落剛站起身準備離開教室,陳航三人就期期艾艾的湊了過來。
一行人離開教室回到宿舍後,陳航終於憋不住了:老大,現在能說了嗎?下午那會兒落落是咋了?這一下午可擔心死我了。」
宋之揚也正色道:「是啊老大,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
毛傑宇道:「我瞅著落落那樣兒就跟發癔症了似的,要是真有個什麼事兒,你們可不能瞞著我們。」
三人的關心溢於言表,餘落心頭暖烘烘的,江未眠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
他看了一眼餘落,對餘落道:「落落,你先去洗澡吧,我跟他們說會兒話。」
餘落知道他要解釋的話自己聽了估摸著還得被刺激到,他不想再讓哥哥擔心,就聽話的站起身來進了洗手間。
等聽到洗手間裡傳來了花灑放水的聲音,江未眠才壓低聲音開口道:「寒假的時候,我掉進了江裡,差點就死了,落落受到刺激,再也聽不得游泳、溺水、江水之類的字眼,以後你們在他面前也別提,其他的一切照舊就行。」
聽到江未眠這番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非常不敢置信。
「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還是不是兄弟了?」
「能把落落刺激成那樣,到現在都還有陰影,當時的情況得多危急啊……」
「就是,我就說你倆開學的時候咋看著變化那麼大,原來中間還有這一出呢?」
三人只透過江未眠的隻言片語,就腦補出了好多細節,又是後怕又是生氣。
生氣江未眠這麼大的事不告訴他們一聲,要不是今天餘落被刺激到,難不成江未眠還準備瞞他們一輩子?
江未眠道:「這件事就我和落落知道,本來不準備告訴你們的,免得你們擔心。」
宋之揚正色道:「老大,我一直以為你和落落是把我們當兄弟的,可這麼大的事,你們連吱都不吱一聲……」
他未盡的話語裡帶著的失望很明顯,毛傑宇和陳航也很生氣,但想到今天中午那會兒餘落的臉色,還是喪著臉關心道:「那中午落落聽見游泳臉色難看成那樣,是不是創傷性應激障礙後遺症?他那樣子很不對勁,去看過醫生了嗎?」
江未眠:「看過了,醫生說讓我多陪陪他,儘量不要提到那件事來刺激他,以後慢慢就好了。」
毛傑宇嘆口氣,拍拍江未眠的手臂,他理解江未眠不想讓他們擔心的心情,估摸著今天要不是陳航突然提到游泳兩個字刺激到餘落,他一輩子都不會跟家人朋友們說他差點被淹死的事。這要換作是他,他也會這樣做的。
「行吧,這事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提了,但有一點,以後再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再瞞著我們了知道嗎?是兄弟就答應我們。」
江未眠再一次感覺到溫暖,看著幾個好友,目光染上了溫度:「好,我答應你們,以後有事不瞞著你們。」
陳航:「光嘴答應有個屁用,你得拿出實際行動來啊。」
江未眠:「拿出什麼實際行動?」
陳航義正言辭:「你老實說,你跟落落啥時候在一起的?上學期不還沒表白嗎?這學期一開學你倆就在一塊了,我都好奇好長時間了,你就給我們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