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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讓這個冬天寒冷下去,凍死的人又不是少數,但是經過一個寒冷的冬天,等到第二年春天來臨的時候,土地變得鬆軟,若是風調雨順,又是一個豐收年。
女荒一直覺得自己內心冷靜,覺得自己能將社稷與子民們做到一個微妙的平衡,但是聽到這些人的呼號之後,女荒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趕快用袖子擋著臉,帶著人飛快地離開了。
她在馬上還在反思,讓西岐那邊兒經歷一場大旱,到底懲罰的是西岐的子民還是懲罰姬昌一家。
一群人在夜色朦朧的時候來到一處廟宇附近,有人進去查探過後說裡面供奉著一個不認識的神靈,女荒當即就不客氣,帶著人衝進了寺廟,在塑像前面升起火堆。
不少人圍坐在火堆前面取暖,女荒看著跳動的火焰,心情不佳鬱鬱寡歡。
他們有人隨身帶著一些青銅鼎,架在火堆上面燒起水來,等到水滾了之後往裡面投入一些麵餅一樣的東西,用木棍攪拌了之後撒進去一些鹽,這就是今天的晚飯了。
第一碗盛出來送到了女荒跟前,女荒低頭看了看一碗糊糊一樣的東西,自己沒有一點胃口。
「你們吃吧,我今天吃不下去。」
「您多少就要吃點,今天已經騎著馬趕一天的路了。」
女甲捧著陶碗往女荒跟前遞了地,女荒想了想伸手把這碗糊糊接了過來,就有人遞過來兩根樹枝,這就是筷子了,女荒接過來把這碗糊糊飛快地扒拉到嘴中。
其他人早就趁著熱乎把東西吃了下去,女荒還看到有人對著木碗裡面的一些殘渣舔了幾回。
吃完飯之後有人打水將青銅小鼎洗了洗,放在外邊晾乾,又弄了一些乾柴過來放到火堆邊上。接下來一半人睡覺,另外一半人守夜,到後半夜的時候這兩邊的人再重新輪換一下。
女荒自然不用輪換,可以在這山野小廟裡面躺一晚上,縱然貴為君王還是要打地鋪的,女荒和女甲睡在一起,女甲沒過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因為太冷兩個人靠在一起,女甲不自覺地挨近了女荒。女荒把她往旁邊推了推卻沒有推動,心裡面兒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翻來覆去總覺得怎麼都睡不著。
想到了以前先祖們的奢侈,奢侈這回事不只是三哥,先祖們如果是真的奢侈起來,連三哥都比不上。
早些年的時候,大家都用筷子吃飯,用兩根竹子削成條狀就是最好的筷子。可是先祖以前用黃金做過刀和叉,上面鑲嵌著珠寶,做得精美無比。
沒過一會兒,思緒又轉到了祭祀上面,每年的祭祀不計其處,每一次祭祀都要獻上不少的食物,有葷有素,製作精美,放到臺上之後供神靈享用。
在女荒看來,不管是製作刀叉還是供奉神靈,都是不必要的浪費。
想到這裡煩躁的翻了一個身兒,今天的哀嚎之聲還在她耳邊縈繞不去。死的雖然是奴隸,到底還是殷商的子民。
女荒想到這裡掀開身上蓋著的披風坐了起來,等到女荒看了看大殿裡面,突然發現剛才守夜的那些人全部歪坐在一起已經睡著了,居然沒有一個醒著的。
這太不同尋常了。
女荒就覺得危機潛在四處,把蓋在最上面的披風揭起來披在自己身上,手中握著兵器走到了廟宇門口,就見到漫天風雪裡面有個人坐在雪中悠然自得的倒了一杯酒。
女荒自己都沒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等她走到風雪當中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雪人。
通天教主仍然在那裡喝酒,看到女荒走到自己跟前,伸手倒了一杯舉起來遞到了女荒跟前。
「我還在想,難不成今天一晚上女王都不來赴宴,沒想到我剛來不久,女王都已經察覺到了。」
女荒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