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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溫先生現在這種狀態不適合再受刺激。這種腦部疾病，一旦受了重大的刺激，很容易會精神錯亂的。」

段墨寒的臉黑了下去，「我不是白痴，這點兒醫學常識不用你提醒我。」

醫生特別識趣兒的點到即止，他可不想自己被莫名其妙的開除。

溫陽被推去了病房，段墨寒沒有跟著去，而是去了吸菸區，點燃了一根煙。

流產手術多推遲一天，他就需要多把溫陽留在身邊一天。他知道自己不是個什麼好人，但對愛人基本的忠誠卻是他最看重的，這也是他的底線。

他不可能一邊和程千帆交往，一邊還留溫陽在身邊……

「叮鈴——」

段墨寒拿出手機，看到是段明打來了，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有什麼事兒？」

段明幽幽地說：「我聽說溫陽懷了你的孩子？」

段墨寒眯了一下眼，「你怎麼知道的？」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只要我想，就沒有任何事能瞞得了我。」

段墨寒嗤笑了一聲，「怎麼，擔心你的大孫子是個怪胎生下來的？你放心吧，我已經帶他來醫院了，很快這個孩子就會沒了。」

「段墨寒，你真是我的好兒子啊，天天和你老子對著幹，你很開心是吧。」段明說話的聲音比段墨寒的還要冰冷，「你這輩子是不是就要和男人過了？」

「我巴不得你快點兒被我氣死呢？」對段明的恨意就像是一個一點就燃的炸藥包，只要和段明說話，段墨寒整個人都籠罩著戾氣，「對，我對女人硬不起來，你最好早點兒做好斷子絕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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