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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借過一下。”
我鑽進人群,正好看到銀被狠狠推倒在地。銀不是那種任人動手,卻不反抗的人,我想起了不久前全身浴血的他。
那些圍觀的人,對毫無反擊之力的銀拳打腳踢,推推搡搡間,我被暴動人群一下子擠了出去。
銀的聲音淹沒在一片叫罵聲中。
——正如同我想回去他身邊一樣,他也趕到了我的身邊。
我突然覺得從沒有過的安心……
——就算那樣之後,他依然沒有放棄我。
銀託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慢慢站了起來,他身負重傷,手中只有一把失去刀魄的淺打。但是他說:“我所許下的承諾,一個都不會食言。”
這個死小孩!
我扶住他的肩,把他摟緊懷裡。
我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道:“吶,銀,怎麼辦?……我被你找到了呀。”
懷中的人顫抖了一下,然後安心的墜入黑暗。
……
“啦啦啦啦……”我哼著不成曲調的歌,心情尤其的好。
心情好的時候,就應該野炊……好吧,我這是不得不在野外挖野菜吃野味。
銀身上的傷很重,但是那已經足夠我慶幸的了,在我發狂的時候,從沒有跡象表明還能有活物剩下來。要不是銀那最後的聲音,傳進了我的心底,估計他現在也不會只是發個小燒什麼的。
我的包紮功夫一流,但也僅限外傷,所以在這三天裡一定有人用鬼道給銀治過內傷了。
大概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往鍋裡倒蘑菇,又撕了些野雞野鴨的碎肉進去燉。這是我最拿手的菜,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經常弄這個吃。雖然沒有調料,味道很淡,加上沒有去肉類的腥味,口感上可能並不好……但是以銀現在的狀況,就算再難吃的東西,他也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哼著歌,等開飯。
銀嚶嚀了一聲,我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熱度並沒降下來,不過好現象是他開始出汗了……眉頭緊鎖的,是在做噩夢?
我伸出食指去揉那糾結在一起的眉毛,銀的眼珠在眼皮下轉了轉,緩緩睜開。
我嚇了一跳,趕緊端坐好。
銀看了我兩眼,無力道:“我聞到了什麼焦味。”
我慘叫一聲,回頭撲火盛湯,結果被燙的眼淚嘩嘩的。銀靠著樹根坐起來,他的死霸裝,已經在我幫他上藥的時候脫掉,現在當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樹根很粗糙,我怕傷到他的傷口,在銀的後背墊上了清裡給的披風。
夜很涼,我搓著手說:“我去加點柴。”
銀拉住我的衣服,把碗還給我,扯著嘴說:“你餵我。”
他他他這是在撒嬌?
我顫抖著接過碗,小心翼翼的給他吹涼了,才送到他嘴裡。
銀說:“好難吃。”
我表示憤怒。
銀又說:“不過,我覺得很美味。”
我臉象徵性的紅了紅,但現在把對話拉回正題才是重點。
“銀,你為什麼會在這?”
銀愣了一下:“我是追著你來的……不過話說回來,這裡是屍魂界嗎,好像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我嘆了口氣:“這裡是兩千年前的屍魂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好像回到了過去。”
銀鎖眉:“是因為總隊長?”
“啊……”我顯然不想深入這個話題,“對了,銀,你身上的傷是誰幫你治的?”
銀搖搖頭:“我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誰,該不會是山本老頭吧。我越來越弄不清他的意圖,不管是他把我送到兩千年前的意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