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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為殿下，無論是現在還是往後，公主若有吩咐，陸某必傾力而助，這是為臣子的本分。&rdo;

他這話倒是說得真誠。

江念晚心口發悶，笑著反問：&ldo;臣子本分?那我問你，若有朝一日我陷於險境，需要你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你會來嗎?&rdo;

&ldo;會。公主若有性命之憂，為人臣子者卻惜命自保，是為不忠。&rdo;陸執語氣平和。

&ldo;那若是他人呢，十公主呢?&rdo;江念晚盯著他的眼睛問。

陸執抬眸看她，半晌之後，點了頭，&ldo;也當如此。&rdo;

江念晚沉默了很久。

原是這樣嗎?

他捨命衝到火海之中，無關情分，只是他自守的忠孝之道嗎?

她眼眶一點點漫上酸澀，匆匆別過頭不去看他。

怪她，明明知道他不近人，還要來鏡玄司丟人一趟。

她極瀟灑地一笑，拎起自己的香囊，邊向門口走著邊道：&ldo;今日之話當我沒說。還有帝師從前答應我的那個願望我往後也不要了。&rdo;

走至門口江念晚稍稍側臉，朝他道：&ldo;就留給帝師自己吧，祝願帝師長命百歲，歲歲平安。&rdo;

陸執微怔，視線定格在她唇邊彎出的笑意。

&ldo;畢竟帝師這麼好的人嘛，值得。&rdo;

江念晚的瀟灑沒裝多久，剛出了鏡玄司就把香囊狠狠擲在了草叢中，把香蘭嚇得一愣一愣的。

&ldo;公主，怎麼這麼大火氣呀……&rdo;

江念晚不理她，方才還溫順的臉色渾然一變，惡狠狠地絞著帕子，怒道：&ldo;什麼勞什子東西，老孃不要了!我也再也不來這破地方了，回宮!&rdo;

曹選遠遠地護送著江念晚出鏡玄司，瞧見她火氣那樣大也不敢上前，待她走遠之後，倒是把草叢中那個已經沾了泥巴的香囊撿出來了。

鏡玄司現下一片寂靜，長案正中的男子難得沒有持筆，而是輕輕按著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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