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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我就走。&rdo;

語氣雖較往常灑脫流利了不少, 音卻有些咬不準，曹選感受到她身上的酒氣，小心問道：&ldo;公主這是喝了多少?&rdo;

江念晚擺擺手：&ldo;沒多少, 你叫他出來。&rdo;

曹選歉然道：&ldo;公主, 帝師還沒回來, 現下不在鏡玄司。&rdo;

卻見小公主狠狠一拍臺階, 顯然是不信：&ldo;我就是想問他句話而已，帝師忙得連聽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嗎?&rdo;

曹選苦著臉：&ldo;公主, 您就算給屬下一百個膽子屬下也不敢欺瞞您啊, 帝師真的不在。&rdo;

&ldo;我只不過想問問他……&rdo;

喝了酒的江念晚出了奇的固執, 曹選幾乎能從她語氣裡聽出哭腔, 下一瞬就見人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欲朝裡面走去。

曹選既不敢上手扶，又怕她摔了, 一時間左右為難, 連著喚了幾聲也不見江念晚停下來。

眼見著就要摔了, 曹選心下大驚，剛要去攙，忽而見她身形穩了住。他抬頭瞧見來人，如蒙大赦，飛快地行了個禮退下了。

江念晚被人拽住後襟的衣領，在原地撲騰了好一會兒，剛怒氣沖沖地回頭看，卻對上一雙墨眸視線。

渾身一僵，方才那點孤勇消失地無影無蹤，氣焰也像被水潑滅了。

&ldo;公主想問什麼?&rdo;

被他這樣一提醒，江念晚才想起來自己佔理，立刻又添回些信心，踮了踮腳抓住他的衣襟。

&ldo;我就想問你，你到底……&rdo;話到了嘴邊卻有些說不出來，因著那甜酒的作用她一陣頭暈，站不穩之餘也拽著他低下頭來。

他微微欠身，將側臉靠近小姑娘，認真聽著：&ldo;嗯?&rdo;

那邊沒有了聲音。

江念晚看著他的側臉靠近，他弧度分明的下頜線只距她咫尺，心口無端開始撲騰起來，一下又一下，沉而促。

空中一輪圓月映下的清輝毫無保留地傾洩在他臉上，從眉眼到下頜輪廓都像被覆上銀紗，像將他周身的疏冷盡數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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