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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皇帝手撂下去。

&ldo;行了!你們之間心甘情願的事，朕當不起這個惡人。&rdo;

陸執眉宇間的神色終於鬆了些許，再拜下：&ldo;臣不勝感激，多謝陛下恩典。&rdo;

皇帝沉默了片刻。

半晌後，聲音終於緩了些：&ldo;小九性情純善天真，確實需人費心照料。罷了……有你在，朕也能放心些。朕一直對她們母女二人有愧，只希望她未來能一生平順，你要好好待她。&rdo;

殿中安靜，只有微風吹過文書的些微聲響。

陸執眸中似有星火燎原，熱切的真摯盡化作眼中堅定。

片刻，他聲音慢而虔誠地落在殿中。

&ldo;臣以性命起誓，定會護九公主一世周全。&rdo;

鏡玄司中。

&ldo;刑部的判決書下來了，估摸著不日就會處斬，&rdo;曹選送上一沓刑部的文書，給陸執審閱，&ldo;因著這次的事，原本那些不太安分的御史也收了聲，在這節骨眼上，誰若再敢道您的不是，豈不是等同與陛下作對。&rdo;

陸執閱過那些判決書，應道：&ldo;京中赤赫的暗樁雖已拔除，可我仍覺得另有一群人在暗處心懷鬼胎，切不可鬆懈，暗中追查著。&rdo;

&ldo;是。&rdo;

曹選這話剛應下沒多久，就見鏡玄司前廳的門驟然被人推開，有人提著裙子跑進來，氣沖沖地奔到陸執面前。

&ldo;九公主‐‐&rdo;問安的話還沒說口，曹選餘光瞥見陸執輕抬了下手，很快會意，為江念晚讓路，轉身出了去。

小姑娘聲音急切。

&ldo;我聽江念珠說，前幾日慎王到宮中問你有沒有定親，他什麼意思啊!&rdo;

&ldo;他不會是想讓你娶長寧郡主吧，父皇是怎麼說的?&rdo;

她本還想打探，奈何陸執進御書房後，殿中就沒有陪侍的人了，問誰都說不知曉。

陸執瞧了她一眼，把她拉到身前，將她裙上腰前微松的襟扣繫好，溫聲：&ldo; 這麼急，也不怕摔著。&rdo;

雖只是外衫的襟扣鬆了，他手指也並沒觸碰到她，她還是無端覺得羞赧。

這才發覺自己語氣太迫切，所有藏不住的心思呼之欲出。

&ldo;我才沒急……&rdo;低聲反駁了句，忽然瞧見他平靜如往常的神色，心底忽然就翻上些惱意。

怎麼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掛念一樣?

&ldo;你什麼意思啊?&rdo;

陸執垂眸不言，無聲笑了下。

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江念晚更不是心思，抱手退開幾步，怒道：&ldo;你……你該不會是輕薄完本公主不想負責了吧?&rdo;

話很硬氣，臉卻很不爭氣地紅了。

小姑娘這時候小臉粉如芙蓉，分外可愛，讓他忍不住起了幾分逗弄心思。

&ldo;之前公主不是也不肯為我負責?&rdo;他低聲問，語氣含笑。

瞪圓了眼瞧他，江念晚支吾了好半晌：&ldo;那、那能一樣嗎?&rdo;

&ldo;怎麼不一樣。&rdo;

悶聲瞧了他片刻，江念晚把他遞過來的手打掉，心中升起些氣惱和委屈。

&ldo;也對。反正帝師向來受歡迎，得人青睞也是應該的。我哪裡有長寧郡主知書達理，尚公主本也是個好生麻煩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