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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方果的危險程度，只怕早就被中書院秘密處決了。

&ldo;時間不早了，睡吧。&rdo;陸文修不願讓方果想起傷心事，催促她休息，&ldo;記得明天把飯錢還給同學。&rdo;

&ldo;陸文修。&rdo;方果躺在床上，從被子裡探出半張臉，忽然叫了一聲。

陸文修已經開啟房門，聽到聲音才停在門口，回頭看她，&ldo;什麼事？&rdo;

&ldo;你剛才說，食人嘴短，拿人手軟。&rdo;

&ldo;嗯，怎麼了？&rdo;

方果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花板，悶聲道：&ldo;那我欠你的錢，該怎麼還呢？&rdo;

陸文修一愣。他明白方果在想什麼，可是卻假裝聽不懂，只淡淡道：&ldo;所以等你長大了，就要努力工作賺錢，到時候連本帶利還給陸家。&rdo;

方果卻沒有被這句話安慰到，只是默默地將被子拉高，蒙在腦袋上，不吭聲了。

陸文修沉默地看著床上把自己裹成一隻繭的女孩，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關上門離開了。

有些事，方果明白，他也明白。

一隻得不到陣法世界系統教育的異獸，永遠不可能找到體面的工作，永遠只能生活在底層，成為野獸般的廢物存在。

然而，他又何嘗不是廢物呢？

陸文修站在方果的院子裡很久沒有離開，看著自己被月光打在地上的身影，自嘲地笑。

表弟江清寒的話又在他耳畔迴響。

&ldo;有一個方子，能百分百治好你的病，只是缺一味藥引，金尾饕餮的心……&rdo;

可即便是永遠當個廢物，他也不想失了心智，變成一個真正的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註：

青雘：又東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青雘（huo四聲）。‐‐《山海經&iddot;卷一&iddot;南山經》

萆荔：又西八十里，曰小華之山，……，其草有萆荔，狀如烏韭，而生於石上，亦緣木而生，食之已心痛。‐‐《山海經&iddot;卷二&iddot;西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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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插pter23

方果第二天到學校，又感受到了來自同學們的強勢圍觀，甚至是陶默夕，也總是欲言又止，時常用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目光看她。

&ldo;果果，你……&rdo;陶默夕一上午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這樣支支吾吾了，中午在食堂吃飯時甚至連直播都沒做，一直盯著方果看。

有了昨天的騷動，方果今天收斂了不少，只估摸著按照陶默夕食量的雙倍點了餐，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學生向她這邊張望著指指點點。

&ldo;默夕，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啊？&rdo;方果吃掉了一個大份的排骨年糕，算作開胃點心，準備開始吃正餐，見陶默夕一直不錯眼珠地瞅著她，終於忍不住問。

&ldo;沒什麼。&rdo;陶默夕臉上充滿了掙扎，咬著筷子頭，直到方果將所有東西吃光，才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看著她咕咚咕咚把一整瓶喝下去。

方果勉強吃了個三分飽，不敢再多吃，迫切想要離開這充斥著食物味道的地方，於是問陶默夕：&ldo;默夕，你吃好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