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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個病人約好了過來面診。
剛到醫院,助理就過來了:「客戶來了有一會了。」
洛萸把衣服換上:「讓她進來吧。」
小冰出去後,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時間,有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臉上塑膠感很重,很僵,看上去表情都做不了。
洛萸眉梢微擰,翻看她的資料:「你都整了八次了?」
女人點頭:「不過這個鼻子是去年整的,款式都落伍了。我想整成最近流行的那種小翹鼻,精靈耳。」
洛萸問她之前是在哪裡整的。
她說出了一個美容院的名字,應該是私立的,洛萸沒聽說過。
洛萸觀察了一下她的鼻子,修複次數太多,導致面板組織變薄。
於是好意勸她:「你這個鼻子不能再動了,再動的話壞死風險非常高。」
那個女人眉頭一皺:「那怎麼別的地方都可以,就你這裡不行?」
洛萸把話說的很明確:「我們這裡是公立醫院,不是外面那種只為賺錢的美容院。如果有醫生幫你做,你可以去找他,但我們這兒做不了。」
那個女人乾脆直接在這裡撒起了潑:「你這叫什麼啊,顧客就是上帝,你拽什麼拽?」
洛萸碰到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壓根就懶得搭理。
直接給保安處打了電話,讓他們把人給攆走了。
她不依不饒,罵些不堪入耳的話。
洛萸喝著咖啡,翻了個白眼。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許嘉涼聞到瓜香匆匆趕來,結果人已經被趕走了。
她問洛萸:「怎麼個情況?」
洛萸把桌上的資料推到她面前:「鼻子整了七八次,面板組織脆弱成那樣還想整,我好心勸她別整了,她不樂意還兇我。」
許嘉涼看了眼資料。
證件照上的照片其實挺清秀的,應該整容前。
看了眼名字,夏嬌。
她安慰洛萸:「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洛萸也沒太往心裡去,這樣的病人她見得多了。
她看見許嘉涼脖子上又是一堆紅痕,笑著撞了撞她的肩膀:「也不藏著點。」
知道她誤會了,許嘉涼把領子往下拉,露出剩下的那些:「上火了,刮的痧。」
洛萸喝了口咖啡,苦的她皺了皺眉。
許嘉涼問她:「最近就沒去挖掘自己的第二春?」
洛萸端著咖啡杯,放在手裡輕輕的晃。
想起自己那個難搞的第二春了,她問許嘉涼:「你說那種三十來歲的男人是不是都定力特別強?」
許嘉涼反問道:「你看上一個三十歲的了?」
其中故事太複雜,洛萸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點了點頭,說:「差不多。」
許嘉涼的老公三十五歲,外科醫生,平時忙的腳不沾地,回家也是倒頭就睡。
雖然結婚不到半年,許嘉涼卻有了種守活寡的淒涼感。
每週三次也跟交公糧一樣,幾分鐘匆匆幹完完事。
弄得許嘉涼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人老珠黃,沒魅力了。
「還是得看是什麼職業。」
洛萸眉頭微皺,表示質疑:「這玩意還看職業?」
聊到自己的專業上去了,許嘉涼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決定給自己這個空有一張渣女臉,卻沒有渣女技術的好妹妹好好上上課。
「那些工作忙的,休息時間都不夠,你覺得他們還能空出心思談戀愛?」
洛萸說:「那不一定,時間管理的好,就算一天只有八個小時的時間,那隻睡四個小時,不也還剩四個小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