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聚會（三）(第2/2 頁)

楚懷寒道：“那麼……比如說，小九練功走火入魔，見誰都砍。我打你的時候不忍心下死手，你卻能發揮出遠超平時的力量。這種情況下，你有四成機會打掉我的劍。”

小九堅決道：“我絕對不會傷你性命。就算有最後一絲理智，我也……”

楚懷寒嘴角彎了彎：“只是打落劍而已，對劍客來說算輸了。性命不至於。”

顧舒崖冷冷道：“哦，那我呢？我在什麼情況下，有幾成機會？”

楚懷寒瞧了他一眼：“生氣了？”

“三號也是有自尊心的嘛。”裴長卿笑道。顧舒崖狠狠瞪了他一眼，裴長卿無奈地攤攤手。

楚懷寒卻是認真思考起來。

她沉吟一會，竟然沒有回答。

“我說不準。”楚懷寒說，“我對你的實力瞭解還是太少。以你的輕功，假設隱藏氣息接近，我又分了心……說不準能一擊斃命。”

顧舒崖微微皺眉。楚懷寒站起身，拿起長劍放在桌上：“要不然來試一試？畢竟，我的確沒怎麼見過你出手。有些問題，認真比劃一下就知道了。”

八號挺直身子：“咦？咦？要打了嗎？要打了嗎？”

顧舒崖想了想，也站起身。

“多交流一下武功有益無害。”他說，“來吧。”

“等等！”八號雙眼發光，抬手示意。兩人轉頭看她奔進房間，又激動地跑出來，手裡提著一袋瓜子。

她把瓜子放在桌上坐下，才道：“開始吧！”

楚懷寒笑出了聲，顧舒崖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院子足夠大，給他們留出了空間。兩人走到空地之上，同時拔出武器。

裴長卿和八號皆挺直了身體，小九也很感興趣，同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有點懈怠的意味，但他要是上去的話，那就是單方面指導……或者說，暴打了。

楚懷寒翻動手腕，劍身映著月光，潔白如雪。她笑道：“請賜教？”

“……我們之間就不必這樣了吧。”

顧舒崖無奈地嘆息，但還是認真地回道：“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