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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嵐臉一僵。什麼,讓她抱劍?
大衍劍如西瓜那般重,一直抱下去,可不要把她累癱。
她小嘴微張,想說她拿不動,卻正好撞見顏元真雙目中的黠光和嘴角幸災樂禍的得意,她明白過來。
他純粹就是作弄她!
楚嵐心頭惱怒,可他是大公子,她又不能發作出來,只能憋著氣,抱著大衍劍,站在榻几旁,鬱悶道:「是的,大公子。」
顏元真「唔」了一聲,又闔目沉沉睡去。
楚嵐抱著劍,手臂已是痠痛。瞧他看不見,乾脆輕輕放下沉重的大衍劍,置於地上,微微吐口氣。
她看向榻几上的顏元真,那雙迫人的眼一閉上,沒有作弄人時的幸災樂禍,和時而陰沉、時而嫌棄的表情,倒顯出他完美的面龐。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容安詳,少了殺伐血腥之氣,精緻的五官勾勒出無害的妖精模樣。配上炫目的紅袍,如妖孽出世。
楚嵐心裡嘀咕,好看是好看,不過一睜眼,妖孽俊俏之氣,就被他那作天作地的囂張惡劣模樣,給破壞了。
誰見著他,第一反應絕不是欣賞他好看,而是懼怕他使壞來著。
她和他相處的日子加起來,不過四日。瞧瞧他都對她幹了什麼?
抓她去威脅孟易川,關押她餓她肚子,在趙營被他擄走,還成了他的姬夫人,一下要她捏肩捶背,一下要她抱沉重的劍,真是個愛折磨人的!
一想到以後日子說不定水深火熱,眉頭立刻耷拉起來。
好想逃!
必須逃!
楚嵐趁顏妖孽睡著,輕手輕腳抱著劍,坐到案前,執筆奮筆演算逃跑計劃起來。
先做食客,取得顏混蛋的信任,到時候她可以自由出門了,放鬆他的警惕,再找機會逃走,去積河灘,找回家的路……
顏元真一睡,便睡到了日暮時分。他一醒,楚嵐怕他又要叫她伺候他,立刻喊女奴進來,給他淨面淨手。
顏元真剛醒,眼神慵懶,「什麼時辰了?」
楚嵐這些天背了時辰表,看了外頭澄黃的天、映日的晚霞,垂首道:「公子,酉時了。」
顏元真總算正眼看了她一眼,「去找件能入眼的裳衣,夜裡郡守府開宴,屆時你隨侍。」又看向楚嵐懷中抱著的大衍劍,加了一句:「抱著劍。」
「是的,大公子。」楚嵐垂首,無精打採。完了,宴席上她又要被顏元真折騰了。
楚嵐讓女奴開啟箱櫃,找適合的衣裙,去隔間換衣去了。
連舟聽聞大公子醒了,連忙尋來,葉魁和嵇劍也跟著進屋舍。
「公子,王后送了密信來。」連舟呈上一長匣,掏出鎖鑰,在大公子面前,開啟長匣,取出裡面裹好的布帛。
顏元真讓他們坐下,再開啟布帛,他一目三行,看到底後,臉立刻陰雲密佈,冷著臉將布帛砸到了連舟懷裡,「你們也看看。」
大公子暴怒著臉,連舟就暗道不好,他慌手慌腳地開啟布帛,看完便知大公子為何生氣了。
「大王這也太偏心了!」連舟氣憤道。
大公子辛辛苦苦打下趙國兩座城池,大王竟然要大公子歸還給趙國!
而大王也不是沒向趙王要條件的,他拿大公子打下的兩座城池,交換在趙國做質子的質子從。
顏國如今,除了了無音訊的太子值,大王膝下就剩下大公子,和遠在趙國的質子從。
大王叫質子從回來,不就是想用質子從,對抗大公子嗎。
讓大公子交出打下來的兩座城池,交換自己的敵人回來。想想就嘔血,好吧。
在連舟心裡,大公子千好萬好,他就不明白了,大王怎麼就這麼討厭大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