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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易川對楚嵐忍不住心軟,柔聲安慰道:「以後都不會出這樣的事了,我親自帶你回海晏侯府,那裡安全的很。」
楚嵐知道孟易川是不會再給自己機會脅迫他,感嘆自己和這裡的庶民有什麼區別,生如浮萍,被人宰割,疲於奔命,身不由己。
心頭壓著巨大的石頭,她在這孤獨無依,唯一的熟人孟易川背叛她,又強她所難,逼她太甚。
也許是明白自己真的很難離開,這念頭猶如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時心態崩了,她跌坐在地,趴在案几上大哭起來。
這段時日受到的委屈、害怕、驚懼、惶恐、愛恨統統裹成了帶刺的球,在她身體裡四處碰撞,令她潰不成軍,狼狽不已。
趴在案前纖瘦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令孟易川也心疼。他是真心愛護她,得到金手指後在古代玩的風生水起,也沒想過風流一把。要不是趙惠公主那個賤人,他也不會背叛楚嵐。
他原以為在這邊的醜事永遠不會曝光,卻不想,最不容易被察覺的事,竟陰差陽錯地被楚嵐發現。
回去查了一番,果然還是趙惠公主那個賤人做的好事!他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可恨只一箭送她上西天,倒是便宜了她。
孟易川心裡恨的厲害,待楚嵐痛哭發洩的哭聲小了,柔聲安慰道:「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已經讓人刺殺顏元真,為你出一口氣。」
楚嵐哭聲小了,「原來是你收買了大巫的人,讓他刺殺顏元真的?」
孟易川瞧她眼睛紅通通的,心疼也難受,忙道:「是的,你別哭了,哭的我心疼。你要是還生我的氣,我任打認罰。」
楚嵐心中冷笑,她只想回家,可惜他偏偏不讓。
哭了一場,心情平穩許多。楚嵐平靜下來,「您位居高位,都是海晏侯了,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哪裡有膽子打罰你,我是不想活了。」她不想再和孟易川這負心漢起衝突,但嘴卻是管不住,譏諷他起來。
孟易川乾笑,「私下要怎樣都可以,外面給我點面子就好。你想發火就發火,別憋出病來。」
還真是二十四孝男友啊。楚嵐對他的感情已經被磨得乾乾淨淨,她沒有感動,徒留嘲諷。
她眼淚未乾,孟易川立馬給她遞來帕子,她擦乾眼淚,長出一口氣,平靜道:「我也不想罰你,你讓嵐姬來伺候我就可以了。」罰他幹什麼,她是看出來了,孟易川對她還有那麼點情分在。她要是作天作地,把他的情分磨光,她的處境堪憂。總之先利用了再說,利用他,她可沒半點心虛。
孟易川遲疑,楚嵐一見,立馬譏諷:「怎麼,心疼了?」
「沒有,」孟易川以為楚嵐是在吃醋,「我沒有動過嵐姬,她和你長得像,在衛宮見到她以後,她還是宮奴,我覺得她可憐,也不想看她頂著那張臉被人欺辱,所以我就把她帶回來了。我碰都沒碰過她。」
楚嵐可沒吃醋,他們二人有沒有苟且,她已經不在意了。只是嵐姬有可能被孟易川帶到現代,頂替她的身份。要是他們不懷好意,那她家人可不要被騙。
「我看嵐姬溫柔和順,是個乖巧的,合我眼緣。」她不敢賭孟易川和嵐姬的人品,萬萬不能讓嵐姬離開,還不如留在眼前伺候著,自己盯著放心些。
孟易川還要勸,楚嵐冷下臉:「剛才還說你由著我任打認罰,我沒有打罵你,只是要嵐姬來伺候我,你都不肯,看來你對嵐姬還真是看重啊。」
孟易川忙說「不是」。
楚嵐笑:「或者你真的是想送嵐姬回去頂替我的身份不成,不然你這般推三阻四作甚。」
孟易川心虛,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得叫嵐姬進來,「從今天開始,你伺候夫人。要是有一絲怠慢,本侯必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