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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瘋狂追趕正好停站的28路公交。
只差一步,她眼睜睜看著公交車在自己面前開走。
只差一步,但凡她趕上了趟她就不會遇到許譯這個狗。
那天的雨下的真大,梁佳淋的比依萍還要慘。
在傾盆大雨裡,許譯開車路過,在她身旁停下了車。
如同每一個偶像劇的劇本,她在大雨裡,遇到駐足的他。
那場雨,讓二十二歲的梁佳以為是命中註定。
現在想起來簡直不忍直視,她都不想回憶,真是黑歷史,瘋癲堪比中二病時期。
許譯的父親是很有名的企業家,水木出版集團的聯合創始人,比起父親的名氣,他至多算個孤傲,有幾分才氣的紈絝子弟,剛從法國留學回來,讀的是藝術史。
那時候梁佳年紀小,又很迷戀那種浪蕩才子,或是扎著辮子頭的藝術家這類男人。
他們交往了三個月,總共吃了不到五頓飯,他很風流,耐不住性子,最開始還裝裝樣子,因為他在梁佳面前總是表現出傲氣,有才華的樣子,他知道梁佳這類文藝女生,特別是才出校園的,都很吃這種型別。
而且他也確實有點才氣,鋼琴彈的一絕,文筆也不錯,閱片無數,談起任何電影,任何著作,他都能第一時間說出情節,風格,主創或者作者,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當時梁佳格外崇拜這種型別的男人,或許很多女生都有過這樣一段迷戀期,或喜歡霸道,或喜歡才華,或喜歡長相,等過了這段浮躁的時期,才能真正從內心深處,用理智的態度去看待感情,所以說女生為什麼越小越好騙。
不過梁佳太溫吞了,有點過於無趣,即便是談戀愛,也只會和他談電影,劇本,創作,不會像他以前的女朋友一樣穿著兔女郎女僕裝隨時來點曖昧的驚喜,甚至整整三個月,他只牽到一次手,這大大折磨了他的耐心,照以前的進度,三個月孩子都可以出來了,他自我感覺這種慢熱型女生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然後三個月之後,許譯買了一條鑽石項鍊,當做分手禮物。
在梁佳的生日那天,定了一家高階餐廳,在滿桌的玫瑰與酒之間,遞上藍色的絲絨盒,裡面躺著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鍊,珠光璀璨。
在如同求婚般浪漫的音樂中,他溫柔的說:「佳佳,我們結束吧,我膩了。」
梁佳好像早有預感一樣,拒絕了分手禮物,並沒有什麼喜怒哀樂的情緒,表現得異常平靜,說到底她心裡對這場戀愛也沒有實感,總感覺談了個寂寞。
而且僅僅三個月,她已經足夠清楚,他們不是一路人。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麼呢?」
他回:「你不夠騷。」
「你滾吧。」
這他媽是人說出來的話?
許譯再次把那條鑽石項鍊推到梁佳面前,「收下吧,就當是對你這三個月的補償。」
「趕緊滾。」
如果說一切到此為止,那他們尚且還能算得上和平分手。
分開兩個月後,某一個夜裡,梁佳照例在租住的小房子裡寫稿。
深夜,11點,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狂敲她家的門。
「梁佳,你出來,你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樣子?你他媽哪裡比我好了?譯哥憑什麼愛你?」
「你出來!縮頭烏龜,賤女人,你為什麼不敢見我?」
「譯哥就他媽因為你才甩的我!」
梁佳一個獨身女人在家,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隨意開門。
萬一那個女人情緒激動,上來就給她一刀怎麼辦?
那個女人在門外哭喊,叫罵,踹門,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隔壁鄰居實在受不了了,打電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