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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仙界不久,大抵不知曉,這初璃神君呢,高高在上,聽說清冷得很,獨獨對秋朔仙君青眼有加,許多事連仙帝都請不動初璃神君,但秋朔仙君便可以。若不是近日紫乾被盜,秋朔仙君看守不嚴被貶下界,初璃神君也不會發如此大的火。」
「這……」他不解地拖長了音調,「紫乾雖由仙界封印入斂泉近萬年,可這封印萬年,紫乾都快成了一件死物。紫乾丟了而已,秋朔仙君既能得神君庇佑,那仙帝為何還要與他過不去?」
被貶至人界,這與流放何異?
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問話,那仙兵卻眯起了雙眼,神情頗有幾分高深莫測,道:「仙帝決策,你我小仙如何論處?不可說,不可說啊!」
那聲音散在帝宮的結界之內,碎成滿地白霧,繚繚東升。
與東升相對的,是帝宮的西面,隔著遙遠的距離,初璃在一處僻靜的閣樓處停了下來。
南海巡視?她指尖交疊施了個術法,周身碧色愈顯,震得四處的仙氣皆畏縮地散開了去。這麼蹩腳的謊言,當本神君是吃素的嗎?
術法猛然釋放,砸在閣樓外的雕花木門上,轟的一聲,內裡結界俱碎,整座閣樓都晃了一晃,閣樓牌匾上書「宵玉閣」三個大字搖搖欲墜。
仙帝不在帝宮,初璃甫一至帝宮就知曉了,她之所以在帝宮外同那些仙兵仙將們耗了些時間,便是想在那極短的時間內取得帝宮的法力本源。
帝宮結界維繫均在那法力本源上,仙帝為了讓那法力本源認主,曾滴血入間,只要取得一絲法力本源,無論仙帝在仙界何處,初璃都能感應到。
仙帝不在帝宮,也未去南海,便是待在這宵玉閣中,藏得隱蔽。
初璃神君是出了名的護短,仙界唯一得她庇佑的便是秋朔仙君,這一點仙界人人皆知,仙帝也知曉。
敢動她初璃庇佑的人,哪怕是仙帝,此事也做不得!
宵玉閣外閣的門在初璃術法壓制下大開,初璃踏過臺階,不遠處一模樣清秀的青年迎了過來,一身月牙白常服,腳步不徐不緩,喚道:「初璃神君。」
話音未落,初璃已然出手,雙手相扣,捏了個法訣,幽蘭環佩赫然顯現,而後又凝了三成法力,與那幽蘭環佩一道,直接襲向右斜方的虛空。
那法力繞著碧色光芒,在青年眼中綻開。他急急開口,道:「神君,那處是……」
話未說完,虛空那處顯現出一個人影來,帝袍一角不斷放大,最終定成一襲白衣,仙帝元昱一展崆峒銀扇將初璃的法力擋了個乾淨,退至十步開外,自崆峒銀扇的扇面上透出一雙桃花眼,道:「初璃,身為神君,怎能硬闖宵玉閣?」
壓低的聲線,融著帝君威嚴,初璃卻充耳不聞,只道:「仙帝可叫我好找,既然仙帝在此,那秋朔的事,你我需得好好談談。」
宵玉閣連著人間命線,歷來都是由仙帝最為信任的仙君執掌,適才迎她的那位青年喚作子樞,便是這宵玉閣現任的主人。
宵玉閣跨越仙、人兩界,在此處鬧事意味著什麼,會引發什麼後果,初璃當然知曉,但她便是要這種效果,不然,怎能逼得仙帝現身?
仙帝狡猾似狐狸,貶謫秋朔後立刻離開帝宮躲在了宵玉閣,便是篤定宵玉閣跨界,初璃找不到他。
「初璃啊,秋朔看守斂泉不力,按仙界法則,是該貶謫,直至尋回紫乾為止,哪怕他與你交情匪淺,可也不能次次法外容情,此事,你我無可談。」元昱到底是仙帝,收了銀扇後眉眼間的壓迫感便隨之而來。
初璃皺了皺眉。
「貶至人界,剝奪法力為肉/體凡胎,這種情況下你要秋朔去尋紫乾?你倒不如讓他去送死!」初璃語氣不善,「三日之內,你將他召回仙界,紫乾我替他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