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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等等我!」眼見那車夫揚起馬鞭,玲秋慌亂地上了馬車。
月光下,馬車揚長而去。
上官逸的青絲最終被初璃煉化融入了明鎖之中,為了不引人注意,初璃便將那明鎖幻形成了髮簪,日日戴著,這樣哪怕是以後不可避免地遇見上官逸,也無需再憂心他恢復記憶。
而這廂,十日之期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太子的邀約之日。
邀約的是午膳,太子府的馬車卻是巳時未至便候在了白府側門,雖是摘去了馬車上繁瑣的掛飾,瞧著簡約了些,但那馬車一看便像是官家所有。
若不是馬車候在側門,那架勢便彷彿向眾人宣告,合煙郡主同官家中人有所來往,有心之人只要稍稍一查,那白璃與太子的事便成了板上釘釘。
初璃放下湯匙,聽著玲秋的回報,這下便是連早膳都失了胃口,興致缺缺地道:「兄長呢?已然去往宮中了嗎?」
玲秋也覺著無奈,道:「是,少將軍一早便去了宮中。」
「這般看來……」初璃沉思了會,又道:「去備馬車。」
玲秋試探地道:「郡主的意思是,太子府那輛馬車,便晾在那?」
初璃斂了目光,只道:「太子自作主張,可我白府卻並非連馬車都備不齊,他要等,便讓他等著吧。左右這邀約我定然會去,至於如何去,便不勞太子費心了。」
初璃可不想就這般落入太子的計謀之中,合煙郡主的清譽,上官逑想毀,也得看他有沒有與白府抗衡的勇氣。
畢竟初璃從一開始便知曉,上官逑註定非帝王相,強求罷了,終究不合時宜。
太子府那輛馬車一直等在側門,本是遞了帖子候著,初璃卻不管那帖子,自備馬車去了同香樓後,才佯裝後知後覺地與上官逑提及,道:「是我失禮,倒是將殿下所派的馬車忘在了府外。」
「無妨。」上官逑像是不在意,笑意很淡,親自給初璃斟了一杯茶,又道:「想來是那車夫唐突,郡主看不上眼,忘便忘了吧,孤日後定會加以管教,不會似今日一般了。」
言之「日後」,那便是邀約不止一次,這話初璃接不得,只得側過了頭轉移話題,道:「玲秋,你候在此處多有不便,去樓下等著吧。」
以退為進,玲秋知曉自家郡主的用意,便應聲退了下去。
上官逑又將那酥糕往初璃那處推了推,道:「孤讓這同香樓的廚子,特意重做了一份酥糕,用的是上等冰泉之水,郡主嘗嘗?」
上官逑輕笑,又道:「早知曉郡主喜好同香樓的膳食,那孤便該早些邀約郡主才是,也不至於那日在母后宮中,反倒是難為了郡主。」
初璃面上也帶著一絲笑意,但眼底卻是冷的,道:「殿下此言差矣,我久居白府,如何應得殿下邀約?殿下在府中待得太久了,竟是忘了男女有別嗎?」
「呵。」初璃言語帶刺,當真是面上皆不屑於維繫,這倒是與傳言中那位合煙郡主不同,上官逑眼底笑意更深,道:「郡主說得是,倒是孤逾矩了,孤便以茶代酒,自罰三杯。」
不待初璃回答,上官逑那三杯茶已喝完了,末了還視線一轉,落在初璃面前那盤酥糕上,初璃低下視線,恰好與上官逑那視線錯開,拿起了一塊酥糕,輕輕地咬了一口。
不得不說,上官逑似乎對這些糕點之類的很有心得,酥糕製作原料換成冰泉之水後,這口感實是較之原來的要好上數倍。
便是這般情況下,初璃仍是在上官逑的注視下,將那塊酥糕吃完了。
與此同時,同香樓下,一輛馬車駛來,停在了正門。
初璃為掩行蹤,白府的馬車是停在同香樓側門,因而此刻候在馬車旁的玲秋並未瞧見,那正門停留的馬車上下來了一人,白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