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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璃只覺那肺腑痛楚更甚,約莫是被氣的, 但還夾雜著一絲別的情緒, 直讓她連氣息都不太穩, 怒道:「登徒子!」
初璃說完又覺著怪異,現下二人間的距離實是太近, 她惱怒地將上官逸推開,寒聲道:「既是如此,那我與殿下, 無可談!」
初璃言罷便要跨出房門,卻在跨過門檻的一瞬間, 上官逸開口道:「郡主當真不答應嗎?哪怕是為了七皇兄。」
初璃在氣頭上,只覺那話刺耳得很,卻忽略了上官逸那話語中藏著的, 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失落,初璃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雅間。
「郡……」在外候著的施陵一瞧初璃那面色便知自家主子把郡主惹毛了,識趣地住了口, 進了雅間。
「主子……」施陵弱弱地開口,頓了頓,又道:「郡主走了, 那您……回宮嗎?」
施陵已經做好承受上官逸怒火的準備,但後者只是冷冷地斜了施陵一眼,沒有說話。
施陵僵硬地轉過頭,罷了,看主子這模樣,大約除了回宮,也不會想去做什麼正事,施陵於是乎讓出了道路,自覺地走在一側。
上官逸此刻心緒實是不佳,堪堪離開雅間,卻忽然回頭看了看那雅間一眼。
一時間,上官逸想到了上次見初璃的情形,那時太子也在,還是在此處邀約的初璃。
果然,與太子沾上的事物,都不會是什麼好的結局。
上官逸神色驟然陰冷了許多,只道:「這雅間,封了。」
「啊?」施陵錯愕地抬頭,封同香樓的雅間,這可是要動用官家的勢力,上官逸卻已不再看那雅間,大步走在了前頭。
徒留施陵一人呆愣地跟上,心中卻是百轉千回,只覺自己見了鬼。誠然,自家主子雖然冷淡了些,做事狠絕了些,但從未有過無由之下,便憑藉心意下達指令的情況。
這合煙郡主彷彿是觸怒主子情緒的閘門,一旦觸發……自己也就罷了,便是連這同香樓也不能避免,施陵悄然垂下視線,暗地裡動作極輕地搖了搖頭。
而這廂,初璃甫一回到白府,白珩便在房中等她。
白珩似是有些著急地上前,道:「阿璃,你與那九皇子談得如何?」
白珩到底也是關切著秋朔的,因而初璃對他那神情好歹看順眼了些,無甚表情地道:「不如何,此事……日後別提了。」
一提及此事,初璃便能想到當時上官逸靠近的場景,那面容柔色,眼底的情緒……初璃心絃不可抑制地盪了盪,心跳得很快,直牽扯著她肺腑的痛楚好似又湧了上來。
也不知是因了氣憤,還是什麼別的緣由。
「咳咳。」初璃被那痛楚激得咳了幾聲,惹來白珩一道探究的目光,他道:「你怎麼了?」
「無事。」初璃坐了下來,又道:「九皇子那處行不通,看來,只能動用白府的勢力了。」
白珩贊同道:「動用白府的勢力倒是可行。只是我如今暫居皇城,被陛下限制,無法親自前去,不過……此事已不可扭轉,為了秋朔的安危,需得用些別的手段。」
初璃幾乎是立刻便聽懂了白珩的意思,道:「你要用兵?」
白府手握兵權,那兵既是白府的保障,亦是白府的束縛,天子劍,動用兵力談何容易。
白珩卻不甚在意,只輕輕地活動了下手腕,眉目之間溢著一絲初璃所熟悉的幽冷,道:「匪患一事,陛下說的是出兵鎮壓,既是出兵,皇城護衛不能動,那必然會從州郡調集,一旦調集兵力,兵士眾多,難保不會有疏漏。」
屆時,只要在調集的兵士中安插白府的人,哪怕上官逸再有動作,白珩也能第一時間知曉,那些安插的人,便將是秋朔最後的保障。
初璃長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