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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璃是神君,她的法力遭遇怨氣,可以施展回魂之術,觀亡者身前事。
如若這是玲秋唯一的心願……那麼殺害她的人,初璃定會要那人,不得好死!
碧色的法力在黑氣之中不斷盤旋,猶如翱翔九天的鳳,最終狠狠扼住了那黑氣的源頭。
而這一切平息之後,初璃睜開了眼睛,她不可抑制地悶哼了一聲,但那眼底十分冷漠,映著暗色無邊,將視線投向了東南方向。
那處,是藺王府。
「嘭」的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上官周行自主位上抬眼,不知為何覺著有些煩躁,抬手揮了揮,不耐煩地道:「笨手笨腳的,連茶都端不好,退下吧!有多遠滾多遠!」
「是。」下人匆匆收拾了茶杯碎片,離開時腳步聲慌亂,手背被燙得通紅。
上官周行身邊還跟著位妾室,見狀便柔弱無骨地貼在了上官周行身上,柔媚地喚了聲:「王爺。」
尾音挑著,帶著酥骨的誘惑,若換作平時,上官周行定然不會做個君子,可今日他也不知怎地,心間煩躁之感愈甚,便連那妾室也看不順眼,將人推開了去。
將那妾室趕走後,上官周行還覺著不夠,又將周遭所有的人都遣了下去,直至半點人聲都聽不見後,上官周行才覺得好受許多。
人多了總歸是吵鬧的,沒有人在才好,沒有人在,他便想不起昨日那一地的血色……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上官周行發了瘋般扯著自己的頭髮,可昨日的記憶卻像是輪迴了般,一直在他腦海中回放。
那時房內的二人相偎著,那二人腳下是無盡的血色,血色一直延伸,直到門口……
上官周行餘光瞥見門口處憑空出現了一道身影,他猶如驚弓之鳥般站了起來,喝道:「誰?」
話音落下,卻沒有人回答他。
他心間畏懼,正想著後退,忽然,那門口的身影慢慢往裡,顯出了身形。
大雨淅淅瀝瀝,門口站著的碧衣顯然是在雨中待了一陣了,以至於碧衣被雨水沾濕,自雨中走來時,衣袖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
「你是……合煙郡主?」上官周行被驟然襲來的冷風刺得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地道。
奇怪了,分明是秋日,怎會這般寒涼?
上官周行見初璃無言,畏懼地嚥了咽口水,又道:「郡主可是走錯了地方?本王此處是……」
話未說完,卻被初璃打斷。
「藺王府,我知道。」
那語氣如墜冰窖,此時此刻初璃終於抬眼,只是在夜色之下,那眼神修羅,如同地獄之上踏著成千上萬的孤魂野鬼而來。
上官周行聽見她再次開口,說的卻是:「我來……取你性命。」
上官周行驟然瞪大雙眼,「你不能殺我!我是先皇親封的藺王!我是……」
上官周行驚恐的眼神在初璃眼中定格,碧色的法力席捲了這方天地,同樣地,也了結了上官周行的性命。
與此同時,遠在仙界宵玉閣的元昱猛然睜開了雙眼,他身邊的子樞望著不斷搖晃的宵玉閣,很是詫異地道:「初璃神君她……與仙界的聯絡斷了。」
「神君她分明知曉,凡人氣數未盡,她不可幹預,如今她強行了結凡人命數,不管緣由為何,這都是大忌,神君怎能如此糊塗?」
何況如今初璃在下界,元昱本就不能及時知曉她的境況,只能透過宵玉閣去瞧,現下初璃了結凡人命數,這便意味著,哪怕某一天初璃恢復法力,因了此前犯下的大忌,她也無法再與仙界聯絡。
她這是在自斷後路!
子樞搖了搖頭,「陛下,那……您可還有別的法子?」
元昱難得嘆了口氣,他最後看了眼那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