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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煞風景!
「住嘴。」陸濯頭也不回一下,「崔九,你出去吧。」看到這個崔九就煩。
徐善卻彷彿被崔九的話喚回了神,她把小臉一拉,對著陸濯翻了個九轉十八彎的白眼,哼了一聲奪路而去。
「善善——善善——」
徐善一手提溜著曲裾,陸濯追在她身後,前後腳到了屋子另一側的耳房。陸濯剛要厚顏無恥地擠進去,「啪」一下門當著他的面合上了,合上前徐善還不忘把香爐丟出來,正好砸在陸濯的腳下。
李直一言難盡地跟過來,就看到陸濯拾起來香爐,抱在懷裡快活地笑:「善善愛我。」
李直:「……」真他孃的可怕!
他要被嚇死了,王得志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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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志日子也不好過。
「小國舅,你聽咱家說……」
鮑檜被眾人簇擁著,趕在閉市前往京兆府而去。王得志也不能走啊,這事牽涉到了他家主子,他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一路跟著渾水摸魚。
「小國舅,不是咱家潑你涼水,這事實在是有些難辦的,光憑一封來路不明的信件,上頭幾個含含糊糊的字,能給哪個定罪,這不是憑白給京兆尹找事做嗎?京兆尹心裡頭會不高興的。」
「王公公,你不必再說,我意已決。」鮑檜火辣辣的臉龐提醒他遭遇過的屈辱,「京兆尹怎麼會不高興,緝拿歹人就是他職責所在,尤其是那個歹人還傷了小國舅我,他必須命不久矣!」
徐羌不想回家,一回去沒法解釋徐善去哪兒了,他跟著鮑檜跑,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從未發覺王公公竟是如此熱心的人。」徐羌大驚小怪地,「王公公別光顧著操心小國舅啊,怎地不去回去伺候五殿下?」
王得志嘴硬:「五殿下身邊不缺咱家當牛馬,咱家這日子過得悠閒著呢。」也就是喂喂馬、刷刷毛,自在、愜意。
他攔了一路,也沒攔住鮑檜的步伐,眼看京兆府在望,王得志一咬牙直接向鮑檜撞了過去,恨不得在撞翻鮑檜的瞬間把那信搶過來吞下肚——
「王公公,您老……這是何意?」
鮑檜一讓,徐羌一上,王得志美美地滑入到徐羌的懷抱裡。
「徐二,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好這一口。」鮑檜一臉複雜從他們身邊路過,踏入了京兆府大門。
王得志面如死灰:「完了,完了!」
京兆尹自從在春榜之日去給三皇子康王斷了家務事,他這個人就被捆到康王這條船上了。
鮑檜沒有見識,不曉得信上是陸濯的字跡,可京兆尹知曉呀,早兩年陸濯作為皇子中的文曲星,經常跟他們以文會友的。
他一看到信,頓時曉得大事不好。
又看了兩眼,就發覺不對,陸濯不會用這些低劣的筆墨。京兆尹連夜與康王傳書,得知此事與康王無關後,他第二日趁著早朝之機,把信傳到了御前。
打起來吧,打得再激烈一些!
總歸倒掉的都是康王的敵人。
「能把老五的那手字學得惟妙惟肖的,世上有幾人?」下朝後,老皇帝問安進忠。
安進忠道:「陛下,世上總有些異人,能學人寫字、能學人聲音、能學人相貌,老奴見識短淺,怕是說不過來。」
「你少跟朕打馬虎眼。」老皇帝抬起眼皮子,目光如炬,「朕的幾個兒子,開蒙進學都在一起。朕還記得,當初還關照過皇貴妃,讓她多關心小皇子們的功課。」
安進忠一聽,就曉得老皇帝這是打算把鍋扣到二皇子平王一派的頭上去了。皇帝陛下小心眼子,多少年前犄角旮旯的事情都拖出來說,要給皇貴妃定罪。
老皇帝煞有其事地對著龍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