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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族人,家下僕人皆惶恐不安。逃的逃,散的散。前些日子還門庭若市的寧榮街,如今已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只餘下幾隻喪家之犬在深巷裡淒厲的吠叫。路人聽了,紛紛繞道而行。
就在麗娘日日憂心著遠在京裡的賈瑚和賈珏是否會受牽連的時候,京裡又接二連三的傳來不好的訊息,賢德妃賈元春暴斃於冷宮,寧榮二府被錦衣衛抄家。賈家的姻親王家,薛家,史家也都紛紛落馬。賈家老太君賈母驚嚇憂傷過度生命垂危。
一時間,大廈傾倒,樹倒猢猻散。京城以及各地方和四大家族走得親近的家族近親,皆紛紛避開,人人自危。
就在賈家人仰馬翻的時候,在金陵的江南布政使司衙門的吳立行卻又接到了聖旨,升遷為江南巡撫。這一訊息傳來,原本想要藉機欺壓住在金陵祖宅的麗孃的諸人只得暫時歇了念頭。
有了吳立行這座江南最大的大佛鎮場子,住在金陵城裡的賈家族人也都暫時穩了下來。而此時的京城卻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且說京裡寧榮二府被圍抄家那一日,在錦衣衛堂官進了府,傳賈赦賈政兄弟過來說明了來意的時候,邢夫人聞得了訊息。先是一陣慌亂,待大體聽明白了錦衣衛的來意之後,忍著驚慌與還怕,只為了能掙出一條活路來。遂從屏風後疾步走出來,一臉傲然的望著賈赦道:“妾身自嫁給老爺十餘年,卻是一男半女都沒有留下過。如今宮裡的貴妃娘娘惹下如此滔天大禍,賈家闔族怕是有滅頂之災。且妾身在賈家這些年過得並不如意。你的妾室吳氏因著生了幾個好兒女,又有皇家皇家郡主做兒媳婦,在府裡處處壓我一頭不說,即便如今她遠在金陵祖宅獨,也是樂得逍遙,兒女環繞膝下。比我眼下苦天拔地擔驚受怕要好過百倍不止。如此,我堂堂一個正室
活的連一個姨娘妾室都不如,實在是心生不平。既沒有同甘,哪裡來的共苦。望老爺放我一條活路。寫一封放妻給我,讓我去了吧。”
賈赦聞言一愣,看著剛剛三十出頭,保養得當還似少婦的邢氏,一股陌生的情緒油然而生。想著自己已經年過半百,確實不應該耽誤了她的青春。況且賈家眼下境況實在十分糟糕,前途未卜。夫妻不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今賈家前途未卜,她此時想要掙脫出去,找一條活路,無可厚非。心頭瞭然,最後只長嘆一聲,拿了桌子上備好的筆墨紙硯,提筆“刷刷”寫了和離,簽了名,又蓋了手印,方遞給邢氏,道:“你拿了這個去衙門裡登記就好。現今賈家如此情形怕是不能給你什麼了。你託人叫你兄弟來,帶了你的嫁妝和陪嫁自去吧。是我對不住你了。”說著,賈赦又向錦衣衛趙堂官道:“眼下不方便,勞煩趙大人幫忙做一下見證。”
趙堂官雖說做的事抄家的事體,但是賈赦也是曾經上過戰場的將軍,且為國戍邊,親手殺過韃子。趙堂官作為武將,自是聽說過他的威名。心底對他還是頗為佩服的,如今見他落得如此境地,心裡不免起了惻隱之心,遂點頭應了下來。在放妻的見證人一欄簽了名字,蓋了印鑑。
如此,一切程式俱全,邢氏接過放妻,表情複雜的看了賈赦一晌,蹲身福了一禮,道:“謝您成全。”
賈赦索性送佛送到西,又拱手向趙堂官揖了一揖,厚著臉皮託道:“還勞煩趙大人再通融一下,賤荊,哦,不是,該是邢家大姑娘一向對府裡的諸事無太多涉及,此後更是與賈家毫無干係,可否讓她帶著她的嫁妝順利離去?”
趙堂官見賈赦還是蠻有情誼的一個人,雖然心底對於邢氏這樣品性的女子還是很不上眼。但是礙著臉面,他也不屑於為難婦孺,遂只瞟了一眼,點了點頭,又吩咐兩個司官跟著邢氏去了,除了監視之外,還有一層保護的意思。
待邢氏毫不留戀的揚長而去後,趙堂官甚至有些同情的看了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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