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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卜夫獨自步出客機走入候機室。和其他的商人一樣,他也帶著一隻有號碼鎖的手提箱。一路上,因為鎖上的金屬讓金屬探測器一直嗶嗶作響,使得檢查員必須經常要求他開啟手提箱,而裡面的大筆紙鈔也就因此而一再曝光。這位前蘇聯國安會的官員心想,恐怖份子還真是破壞了空中交通的方便。如果有人能把行李掃描器做得更精密,例如讓它算出手提行李中的錢數,那可能就會讓很多人的生意變得更不好做━━這也包括他自己;但坐火車來去又真的很無聊。
他們的交易技巧很好。漢斯坐在指定的位置,穿著事先講好的褐色皮夾克,讀著《明鏡》雜誌。這時他看見了波卜夫,左手提著黑色手提箱,跟其他商務旅客一起走過候機大廳。
佛胥納喝光咖啡,起身跟著他。他在波卜夫身後大約二十公尺處,偏左從不同的出口出去,然後朝停車場走去。波卜夫的頭不時左右轉動,用眼角餘光捕捉漢斯的位置。波卜夫知道佛胥納一定會緊張,因為他會害怕遭到背叛。雖然他們認識而且彼此信任,但全世界乾地下工作的人都知道,你只會被你相信的人所背叛,況且根本沒有人能完全掌握他人的心思,這當然也適用於迪米區。當他走進停車場時,不禁在心裡笑了笑,接著轉身向左,眼睛則四下察看是否有被跟蹤的跡象。波卜夫隨即繼續前行。佛胥納的車就放在停車場第一層的偏僻角落,那是一部藍色的福斯車。
「早安。」他坐進右前座並用德語打招呼道。
「早安,波卜夫先生。」佛胥納用英語回答道。他的英語是字正腔圓的美國英語,而且幾乎沒有口音。迪米區心想,這傢伙一定看了不少電視。
俄國人撥動手提箱上的號碼鎖,開啟蓋子,然後把它放在對方的膝上。「所有事情都搞定了。」
「好大的一箱。」對方看著錢說道。
「不少錢呢。」波卜夫贊同道。
就在此時,佛胥納的眼中浮現出懷疑的神色,這讓俄國人有點驚訝,思考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國安會在付錢給他們的代理人時從來就沒有大方過,但在這個手提箱裡的錢,卻足夠他們兩個人在非洲國家舒舒服服地過上好幾年。漢斯剛剛就是想到這一點;迪米區看得出來,這個德國人一方面對這筆錢感到相當滿意,但又疑惑這些錢是從哪兒弄來的。迪米區心想。還是先解決他心中的疑惑吧。
「啊,對了。」波卜夫平靜地說道,「如你所知,我有許多同志在外表上都已轉變成資本主義者,因為這樣才能在我國的新政治環境中生存,不過他們都仍然是黨的忠誠守護者。
然而諷刺的是,我們現在對提供我們幫助的朋友反倒能付出較高的酬勞。不管怎麼說,這些是你們的酬勞,現金,依你指定的金額先付給你。」
「謝謝。」漢斯.佛胥納若有所思地用德語答道。他掂了掂箱子的重量,說道:「這很重喔。」
「沒錯,」波卜夫贊同道,「還可能更重━━如果我付你黃金的話。」他開玩笑地說道,以緩和一下氣氛,然後便決定開始耍手段。「太重了,在任務執行當中不好帶?」
「這是個麻煩,艾歐謝夫.安德烈葉維奇。」
「好吧,我可以幫你們保管這些錢,等你們完成任務時再交還給你們。看你啦,雖然我是不建議這麼做。」
「為什麼?」漢斯問道。
「老實說,帶著這一大筆錢旅行會讓我神經緊張。喂,這是西方耶,如果我被搶了怎麼辦?到時候都是我的責任。」他誇張地答道。
佛胥納覺得很有趣,說道:「在這裡,奧地利?在街上被搶?我的朋友,那些資本主義綿羊可是都被管得死死的。」
「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你們事後會去哪兒,要如何把錢交給你們?」
「中非共和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