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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王婆的解釋,也是對自己的安慰,其實自己心裡一直明白,餘年,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但自己知道,他絕對沒有死,這也是自己還一直待在青衣衛的原因。
她想等餘年回來,她還想看見餘年的一臉無賴相,把長安城鬧的雞犬不寧的然後自己再滿腹牢騷的幫她收拾殘局。她想看見餘年像往常一樣出現在這裡,點一份清湯碎面和份超辣的酸辣面,然而他只吃清湯碎面。
“王婆!一份清湯碎面一份超辣酸辣面。”
想著想著,從店外突然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喊聲,喬暮頓時喜出望外,可出現的卻是一服飾華麗,手裡拿著個酒葫蘆走路都歪歪扭扭的貴公子。
以前的他在喬暮眼裡是丞相之子呂不敗,現在的他,是喬暮眼裡陌生的貴公子。
呂不敗這人,餘年曾說起過,表面上,他只是個廢物少爺,可真要認真起來,堪可大用,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作為丞相之子的他就已經夠顯眼了。
君臣有道,其子降罪。他們和皇帝是臣與君,不像餘年,餘年可以胡鬧,但他們不可以,丞相的兒子更不可以。
如今呂不敗的突然來訪,點了一份餘年最常點的東西,喬暮知道,他有話要說,只不過長安城遍佈青衣衛的走狗,有些話,不能明著說。
王婆給呂不敗端上了他點的那兩份放下之後,呂不敗漫不經心道:“我點了兩份,其實我只喜歡吃這辣的這份,太清淡,吃不來。”
這話說的王婆有些莫名其妙的,這性子怎麼跟餘年一樣,呂不敗不經常來這裡,王婆也不怎麼認識,見他衣著華麗,也不敢和其搭話。
而呂不敗這句話傳到喬暮耳中,意思就變了。喬暮聽著出,那是是一種無奈,呂不敗是說,其實有兩條路給自己選,是退是進,退者清,進者荊棘滿途。就如同這兩碗湯麵一樣。
“王婆的酸辣湯麵,可不是一般的辣,平常人,吃不來。”
喬暮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和呂不敗搭話。呂不敗往嘴裡灌了口酒道:“配上這陳年美酒,這面就顯得清淡了。”
說著說著,呂不敗提起筷子往面裡鼓搗了一會,挑出了幾枚小辣子:“這辣子在湯中,也不知道是作何作用,是加些麻辣,還是顯出辣味十足。”
朝野之上,總有幾枚辣子,他們是必須存在,但同樣的,也可以不存在,但是少了這辣子,這碗酸辣湯麵,似乎就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而喬暮沒有再說話,她知道,也許丞相一家,是被逼無奈,又或許,是另有打算。如今各為其主,誰又能說這辣子的作用是有還是不該有呢?
呂不敗沒有吃這面,他只是鼓搗了一會兒,喝了幾口酒,留下了幾兩碎銀子,走了。
呂不敗前腳剛走,又有兩位進來了,是熟人,萬州執事莫子風領著莫清淵進來了,看見喬暮直接就往喬暮那邊走過去坐下,點了幾份吃食。
看見莫清淵,喬暮也滿懷感慨,她是最無辜的人,她不應該存在於這泥沼之中。喬暮是最先看出久伍不對勁的人,後來就更確定了久伍不是餘年。
當年見久伍要對莫清淵動手,自己就偷偷的將莫清淵送到了萬州,由莫子風幫忙照看,莫子風倒也無所謂的同意了。只是久伍可不會就此罷休。
最後,自己和久伍立了個誓約,才保住了莫清淵。自己也不知道,為了這麼一個姑娘,真的值得麼。喬暮無數次的問自己,值得麼?
沒當這時候,腦海裡總會出現一個落寞的背影,他一瘸一拐的走著。
——
“你個死瘸子想幹嘛?滾出去,別弄髒了這地!”
語嫣樓外的兩看門的正對著一瘸乞丐拳打腳踢的將他退出去,不一會兒那乞丐又站了起來說道:“請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