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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小命。”又環視堂上一圈,“今天就到這兒吧,散了吧。”
二皇子起了個頭,其他諸位陸陸續續也跟著走了,身為主家的王大公子自然要送客,於是乎,堂上只剩下長安侯和商遙。
商遙仍處在慘敗的混沌之中,願賭服輸,她皺著眉頭喝完三杯酒,因為喝得猛,腦袋便有些發暈,可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謝繹還是長安侯,這兩人有很大的不同。
謝繹的光芒是形於外的,有時甚至略帶了點匪氣,不以道德為意,憑一己好惡處事,而長安侯……怎麼說呢,溫潤如玉,所有光華鋒芒斂於內,所說的每句話滴水不漏。
她看著他:“長安侯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他想了一下道:“商遙不是嗎?我剛才隱約聽到二皇子提了一下。”
商遙深吸了口氣:“那可能要讓長安侯稍等片刻,我收拾完東西再跟你走。”
他挑眉:“我什麼時候說要帶你走?”
商遙正欲起身聞言又跌坐回去,臉上的表情想哭又想笑,“那你為什麼要參與這個遊戲?”
他略思索了下:“人都有勝負心,有一顆想贏的心有什麼不對嗎?”一頓,輕描淡寫的口吻,“況且你也不願意跟他們走,舉手之勞而已。”
商遙掩飾不住笑容,低低笑起來:“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順便而已。”
這時,王大公子去而復返,長安侯看他一眼,問:“都走了?”
王大公子點點頭,心裡卻腹誹,世家大族傳承了數百年,走到今天這步其實已在漸漸沒落,朝中要職十之七八都由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寒門庶族擔任,他們這些正兒八經計程車族卻都只掛著閒散的文職,士族子弟大都不務正業,要麼崇尚清談,要麼風花雪月,出則車輿,入則扶侍,連馬都不會騎,弱不禁風堪比女子。
長安侯卻是個例外,明明符合所有具備紈絝子弟的條件,可人家不僅沒長成紈絝,還膽識過人總在人意想不到時候建意想不到的功業,連皇帝都對他讚賞有嘉。
同樣的土壤滋養,別人長成了筆直通天的大樹,他們卻長成了歪脖樹,儘管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歪脖樹,在他們眼裡,荒唐不是荒唐,而叫放達,入仕就象徵著要沾染俗塵凡務,他們是不屑的,因為他們的家族是如此的高貴,他們又是如此的清高,但每次面對長安侯不由得就有些自慚形穢,這種人生來就是打擊別人的。
想當初王大公子也躊躇滿志,想著建一番功業的,但最終發現自己不是這塊料,算了,還是投入到紈絝之中吧,時不我待,及時行樂要緊。他眼瞅著長安侯站了起來,不由問:“長安侯也要走?”
他點點頭,目光掠過跪在席上的商遙,什麼也沒說,徑自走了出去,王大公子跟著長安侯來到庭院裡,回頭覷了商遙一眼,打趣道:“長安侯不打算把人帶走?”
長安侯笑笑不說話。
王大公子還當他不好意思呢,特體貼道:“那回頭我給你悄悄送到府上,免得讓令尊知道。”
長安侯停下步子,淡淡道:“這事回頭再說吧。”
王大公子一愣,瞬間不明白了,但長安侯如此做想必有他的用意,他也就笑笑不說話了。
☆、往事
商遙身心疲憊地走回去,院子裡沒有人,她推門進去,只見王徽容靠在小榻上,腿上蓋了層薄被,髮髻妝容十分整潔,顯然早就醒了,手裡還握了本書。狸奴就臥在她腳邊蜷縮著身子睡得呼嚕呼嚕的。貓黏人,商遙若是不在,它會自動跑到有人的屋子裡,儘管王徽容身上自帶一股冷淡的氣質,旁人會覺得很難親近,但是狸奴不懂人類的世界,只要安全,它想怎麼便怎麼。
王徽容看著商遙,眼裡有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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