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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武自然也明白八王女的身份在如今可不是榮耀反而會是一道催命符,便也起身低頭道「是,下奴看差了,主人恕罪。」
勝男很滿意他的識趣,便拿出了一塊碎銀「我不便出門,你去買輛馬車準備一下,我們明日一早離開。」現在這狀況是容不得自己慢慢準備了,只能馬上離開。至於面前這人,雖不能肯定他一定值得信任,但勝男知道盾營出身的盾士是要從小接受為主為國盡忠的教育的,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他是個愚忠的,日後再慢慢觀察。即便不是,他也應該不會作出告發自己這樣兩面不討好的事,自己至多損失了這塊碎銀而已,不算嚴重。這麼想著便很是放心把錢遞了過去。
司武卻沒辦法如此豁達,他覺得自己永不可能猜想的到八殿下的用意,無論從前還是現在。就像此刻,他不知道八殿下買下自己是不是偶然,也不知道殿下表現的如此信任是不是試探。可他不敢心存僥倖,能活到現在他靠的也從不是運氣,無論八殿下——他現在的主人,是不是真的信任他,他也必須要先贏得新主人的信任,才有可能逃脫。否則無論靠身份、武功還是心計,自己絕無可能勝的了八殿下。這麼想著,便恭身退了出來,打定主意這段時間要先做個最合格的忠奴。
古代的馬車並不舒適,路不平坦,車裡也沒有減震措施,顛簸的很嚴重。好在勝男並非不諳世事的嬌女,還能忍耐,何況還有司武前後打點。踏上行程已經兩天,勝男怕身份暴露也不敢和他多言,兩天也未曾說幾句話,但勝男卻不止一次的慶幸有這樣一個人能陪她上路。司武為人沉默卻極可靠,又很有眼色,第一日估計看出了她的焦急,提出是官道不妨連夜趕路。勝男也擔心在那鎮上帶的太久還是離的遠些安全也同意了。那一晚上勝男在車內顛簸著都很難過,一夜未眠還要單手駕車的司武卻只是略帶些疲憊,還能細緻的照顧著她的需求。
勝男看日頭西移,擔心這男人太過勞累,便讓他停車休息。司武跳下車便為她掀起車簾,看她下去後又忙活著準備食物,收集乾柴生火。勝男雖怕他懷疑自己身份這倆日做足了封建奴隸主的架子,卻也實在不能這般心安理得的坐著看他一個殘疾之人忙碌,何況收集乾柴對自己而言會輕鬆得多。便將他攔了下來說道「我去撿柴便好,你先去準備別的吧。」
司武愣愣,恭聲答允著「是。」便真去備水架鍋了。
勝男向旁邊的樹林走去,想著,觀察了兩日,這司武似乎真是被古代愚忠思想教育出的奴隸,應該對自己沒有威脅,看起來又有能力,算是自己亂世中很大的助力。總是這麼相處自己可受不了,看來要想辦法在不被懷疑的前提下,潛移默化的改變下他根深蒂固的尊卑思想。想著已走到一棵樹下,勝男抬頭看了看發現這樹很是粗壯,上面也有不少乾枯的枝丫,也不想再走。便平心靜氣,盯住那些乾枯的樹枝,用御術折斷取下來,重複幾次也收集了一小堆。勝男看著差不多,距離也不遠便控制著這堆乾柴飛向馬車旁,自己也跟了上去。
司武便熟練的用火石生起了火。說起來因為條件有限又著急趕路,這是這兩日她們兩人第一次喝上熱水,吃上熟食。所謂熟食,也不過是把當地人叫做粟粉的一種東西加水攪成糊狀,再加一些粗鹽而已。味道有些像小米粥,但口感就差的遠,異常粗糙。儘管是被男人恭恭敬敬的用斷手呈上來的,也實在不能提升它的檔次。勝男慢慢吃著,看司武也拌了一碗默默吃著又覺得滿意。這人雖說性子沉默卻也不是墨守成規的人,起碼很聽她的話,也很自覺。想起昨天第一次吃飯時給自己送上麵餅後,他自己卻在吃餵馬的糠餅!看眼正在吃著野草的灰馬,勝男又是暗暗搖頭,這男人究竟把他定位在什麼位置上?和騾馬一樣嗎?還是這地方奴隸就是如此?還好聽了自己話後也學聰明瞭 ,次次吃的和自己一樣,否則自己可不想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