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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上了寒酸的生活。男生決定出去工作,掙錢養女生和孩子。隨著肚子裡的孩子漸漸變大,女生越來越害怕,她天天在男生面前唸叨,男生每天累得一塌糊塗,還聽女生的嘮叨,就經常跟女生吵起來。男生責怪女生自己粗心,有了孩子都發現不了,女生說要不是因為男生把自己帶出來,才不會落魄到這個下場。女生再也不是男生心中乖巧懂事的妹妹,男生也不再是女生心中頂天立地的哥哥。兩人終於受不了彼此和這種窮酸的生活,又回去了。家教很嚴的父母一開始不肯接受這對丟臉的兄妹,但畢竟血濃於水,在兩人苦苦的道歉和祈求下,最終還是重新接納了他們。只是父母接納了,社會並沒有接納。兩人的事,早就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女生受不了流言蜚語,留下剛生的孩子,去國外找自己的親生父親,幾年後和別人結婚生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再也沒想起過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男生則在家人的安排下,重新開始上學。而那個孩子,成了家裡一個觸碰不得禁忌,是家族誰也不願提及的恥辱,除了保姆以外,沒有人接近她。”
蘇葵的聲音很平靜,似乎故事的內容對她沒有一點影響。她接著說:“孩子算是幸運,四肢健全,也不是傻瓜。除了心臟算不上好以外,只是眼睛有點問題,還有點家族遺傳的偏頭痛。可是孩子很多時候都在想,她寧願缺胳膊少腿,也不願意眼睛有問題。”
蘇葵轉過頭,嘴角帶著諷刺的微笑,對連城年說:“那個男生叫蘇元偉,那個女生我至今不知道叫什麼,因為家裡的人再也沒提及過她。那個孩子,就是我。連城年,你跟我說你愛上了我黑白的畫。你可知道,為什麼那些畫只有黑白色,最多隻有灰色嗎?因為啊,我是一個先天性全色盲,就是那種只能看到黑白灰的色盲,白天幾乎什麼也看不見。我有嚴重的偏頭痛,痛久了自然會對大腦產生不好的影響,至於它對眼睛的影響,醫生也不得而知。連城年,這就是我,一輩子只能活在陰暗裡,一輩子看不見色彩。就像我的身份一樣,一輩子都只是那個家族的一個不得不承認的親戚,永遠都只是蘇元偉的侄女。”
連城年,你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蘇葵。這個蘇葵沒有你眼中的那些美好,她就是一個半殘疾,一個劣質基因的結合,如果你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意味著跟一大堆麻煩在一起。而且這個蘇葵,本打算這輩子就一個人過完算了,不想再把自己的遺傳病傳給自己的下一代。所以這個蘇葵,一旦嚐到被愛的甜頭,可能就很難被擺脫。這個蘇葵,也承受不起‘玩玩而已’的遊戲,她對待愛情會特別小心翼翼,特別頑固,也接受不了背叛。
連城年,其實我對也你不是沒動心。我那些天也不是真的就不醒人事了。我冷到不行的時候是感覺到了那個懷抱的溫暖;我熱得不行的時候是感覺到手的冰涼;我痛到不行的時候是聽到耳邊的安慰。這幾個月的晚上,我都坐在窗邊,看著樓下等待著的車睡不著覺。說實話,我這種人,能接受的人很少,會陪著我的人也沒有。連親生父母都不要的人,其實對別人更沒什麼奢望了。可是那些天,很多時候我其實不是痛到哭,是因為那種久違的溫暖讓我感動到哭。
連城年,這樣的蘇葵,糟糕透頂,比你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見到時更狼狽,配不上你,也許性格還有點怪異。這樣的蘇葵,你還要嗎?“
蘇葵的話說完了,還是直視著連城年。蘇葵的眼睛很清澈,看人的時候因為看不清,所以看得特別認真,就怕錯過些什麼。有的時候這種眼光是很難讓人消受的,因為那種清澈像把利刀,會削光你所有的虛偽,讓你覺得那麼**裸。這種眼光,即使全世界都在髒了,她依然是清澈的。這種眼光,是再也經受不起任何傷害的。
連城年覺得這樣的蘇葵在這個屬於她自己的深夜,那麼堅強,又那麼脆弱。堅強的外表,脆弱的內心。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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