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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多解釋，只是背轉過身，半蹲下來：&ldo;來。&rdo;

葉枝怔了怔。

&ldo;電梯……是壞了嗎?&rdo;

小姑娘臉皮薄，探過腦袋瞄了瞄依然亮著的上行指示燈，耳朵尖慢吞吞紅了：&ldo;等電梯呀，多等一會兒，不著急的……&rdo;

談戀愛當然是可以背的，可背一下是甜甜蜜蜜的情趣，背著上二十九樓就不是了。

葉枝有點兒後悔自己今天吃了那麼多東西，原地悄悄踮了踮腳，試圖稍微估量一下自己現在的重量。

林暮冬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葉枝腳一軟，整個人塌回地上，眨巴著眼睛看他

林暮冬慢慢傾下肩膀，搭在她肩頭，抬手圈著她。

他站著，像是在心裡做著什麼反覆的演練，隔了好一陣，精幹利落的短髮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

像是頭獨行慣了的孤狼，把鋒銳的利爪盡數嚴嚴實實裹起來，笨拙地、全然生疏地學著，把腦袋搭在她肩膀上，硬邦邦地，小心翼翼地試著蹭她。

他低著頭，聲音隔了一會兒才又響起來，很輕：&ldo;我想走樓梯。&rdo;

葉枝眨眨眼睛，心裡止不住地一軟。

不論怎麼是什麼要求，總歸他想做什麼，終於會好好地跟她說了。

這幢樓有三十層呢，二十九樓也不是特別特別的高。

她臉上泛著紅，抱住肩頭的腦袋拍了兩下，聲音輕輕的：&ldo;那我陪你呀……&rdo;

肩頭的腦袋搖了搖，聲音悶悶傳過來：&ldo;還想揹你。&rdo;

葉枝：&ldo;……&rdo;

幾分鐘後，終於學會了主動提要求的林教練背著心軟的葉隊醫，如願以償地一層層上了樓。

射擊隊一樣會進行體能訓練，林暮冬的身體素質非常好，上了七八層呼吸都沒怎麼變。一手託著背上的小姑娘，走得穩穩噹噹。

他的脊背寬闊勁韌，順著力道顯出流暢肌肉，透出融融微溫。

葉枝腦袋搭在他肩上，看著每過一個轉角就順著小窗戶灑進來的皎潔月色，好像也有一點明白了林暮冬為什麼執意要走樓梯。

月光清亮，流水似的淌下來，洩開一地銀光。

林暮冬一層層向上走。

樓層畢竟太高了，他的體力也在漸漸消耗，薄薄的汗水覆在面板上，又順著額角緩慢滑落，墜在領口，洇開一小片微深的痕跡。

他開始有一點兒喘。

速度依然沒有放慢下來。葉枝有點兒擔心，努力抱住林暮冬的肩膀，替他分擔一點兒力氣，小聲給他做工作：&ldo;不要太辛苦了，實在不想坐電梯的話，我們一起走上去也沒關係，我經常爬樓的……&rdo;

話音忽然一頓。

一滴水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是冰涼的汗水，微溫，又轉眼被周圍的空氣吸淨熱意。

林暮冬呼吸有些急促，輕咳衝破肺門，短促的哽聲一眨眼就被新的喘息壓過去。

他像是隻不過有些體力透支，沉默安靜地朝上走著，越來越多微溫的液體打在她的手上，順著滑落下去，濕漉漉一片。

葉枝心口微微一顫。

她終於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再多說話，溫順地靠回他背上，安安靜靜地給需要發洩的林教練當起了配重。

樓道里寂靜，只有均勻穩健的腳步聲，夾著斷續的喘息，在不大的空間裡清晰迴響。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