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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梅姨還埋頭一針一線地為嫣然刺繡嫁衣上繁瑣紋飾,聽到丈夫白澤說出這幾日困擾,訝然地同時,把繡針直接戳進了食指,食指登時汩汩冒出了血珠。
白澤急忙上前,拿出絲帕包住梅姨地手指,不無嗔怪道:“你倒是小心一點!”言語責備,流露出來卻是關心。
“聽到這樣訊息,我怎麼能泰然處之?”一向神態安然梅姨,這回臉上掩飾不住驚慌與無措。
“你先彆著急,我這不是想辦法嗎?我已經私下去活動,事情說不定還有轉圜餘地,你先別亂了陣腳,還有這事,怎麼都不能讓嫣然知道。”白澤叮囑道。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一直指望她跟前承歡,現怎麼突然攤上這麼一遭事。”梅姨禁不住啜泣開。
“那天衛元君突然要駕臨白府,名義上說是為若然出閣賀喜,保不定就是揣著歪主意來。 也怪老夫,沒有留個心眼,讓幾個女兒都呆屋裡就行了,頂多擔個怠慢,禮儀不周,也不至於嫣然被他們瞄上。”白澤拳頭一捏,一錘砸向身邊木櫃,木櫃被重重一震,嘩啦啦地掉下好幾個小物件。
“現說這些,都沒用,我已經中意慶卿做我女婿,我還指望他後半輩子孝敬我,讓我有個安穩晚年可以依靠。再說,嫣然性子高傲,哪能低得下頭,去侍奉君王,適應宮裡爾虞我詐生活,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梅姨哽咽地說。
“看你說什麼怨氣話,你不是有我嗎?再說,我也不會忍心把嫣然送入咸陽宮,從此過不見天日生活。”
“你有偌大家業,忙碌仕途,還有你正牌夫人,還有柳姨!到我這也就一羹稀湯分量了。嫣然她是我生活全部。”梅姨慪氣地說。
“這些年委屈你了!”白澤攬過梅姨,安撫道。
梅姨倚白澤懷裡,飲泣吞聲,捲曲纖長睫毛被一層水霧迷濛。
白澤撫摸著懷裡梅姨,許久,幽幽地說:
“我打算帶欣然去一趟秦國。”
“嫣然你就不管了嗎?”梅姨抬起頭,不滿地詰問。
“我帶欣然去秦國,只是找一個說辭暫時離開衛國,衛元君打嫣然主意,只要我不,白府無人做主,君侯就一時半會,不會把嫣然怎樣?這是其一;其二,我們白家與秦相呂不韋一向私交甚厚,我去找找他,他隨意一句話,就能讓衛元君讓衛元君打消動我們家嫣然念頭。”
“真?”梅姨登時心寬了許多,“那你要去多久?”
“頂多個把月。”
秦國,蘄年宮。
已經是子夜時分,值夜班宮女,太監,已經耷拉著腦袋,打起瞌睡了。秦王還紫檀木雕螭大案前廢寢忘食地翻閱竹簡。
秦國法律調整社會方方面面,事無鉅細,為了親政後,可以迅速熟悉政事,年輕秦王夜以繼日,焚膏繼晷地熟悉政務,梳理秦法!
秦王還埋首於如山竹簡中,他對自己有嚴格要求,一天沒有看完六十石竹簡是不會休息。何況,近一段時間,迫於形勢,一直失眠,與其睜眼到天亮,不如翻閱竹簡,好打發漫長夜。
這時,王戊突然墊著腳進了蘄年宮。
王戊是咸陽宮衛尉,是秦王體己侍者,本是一名身懷絕技世外高人。秦王機緣巧合遇見他,多方努力才爭取讓他到咸陽宮效忠。
王戊進入書房,輕聲喚道:“大王!”
“嗯!王戊!”秦王抬起頭,見到衛尉王戊,顯然他有點驚詫,“有事?”秦王簡潔地詢問。
“甘泉宮太后那邊,派人過來,說有要事謁見大王!”
“這回?”秦王眉頭一皺,有些不可置信。
“對!”王戊肯定地點頭
“宣!”秦王理了理手邊竹簡,簡短地說。
不一會兒,一行三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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