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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國家？」陳千歌問。

「瑞士，」老媽說，「千闋想去滑雪，帶她去瑞士玩一圈。」

「嘖，」陳千歌抱著抱枕，語氣佯裝酸樣，「你們好寵她哦。」

「你小子，前幾年哪回不是你想去哪我們依著你的！」老爸終於找到空子可以嗆一下他兒子，把沙發上陳千闋的玩偶抱枕扔向陳千歌。

老媽笑了，「你也可以跟我們去呀。」

「不去，讓陳千闋給你們當攝影師吧，」陳千歌穩穩接住老爸扔過來的抱枕，笑了笑，「讓她去感受六千萬瓦電燈泡的感覺。」

「現在嘴巴在哪練的這麼利索。」老媽被氣笑了，也是一抱枕給他扔過去。

陳千歌雙手鉗住抱枕，「本來就是，我和陳千闋是吃你倆狗糧的。」

手機鈴聲打斷一家人愉快的聊天氣氛，陳千歌拿起來看了眼，是靳子桀直接給他甩了個微信通話，還好，這次沒有訊息轟炸。

「你現在有空嗎？」靳子桀問。

「有啊，怎麼了？」陳千歌說。

「哦，先問一下你現在有沒有事，」靳子桀語氣輕快了不少，「沒事兒的話我帶你去買裝備。」

「什麼裝備？」陳千歌愣了一瞬，「登山的裝備嗎？」

「嗯，」靳子桀說，「我怕你買不好，得看著你點兒。」

礙於靳子桀在這方面是能手，陳千歌沒反駁他這句大人般操心的話，應了聲：「在哪兒碰面？」

「我來接你吧，」靳子桀說，「你在家等我一會兒。」

陳千歌剛想說不用大費周章地來接我，直接地鐵口見就行了，結果對方手速忒快地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

「你朋友帶你去買裝備啊？」老爸問。

「對。」陳千歌點點頭。

「不用怎麼買呀，雜物間裡面堆著之前買的去登山的東西，只用過一次。」老爸說。

「爸，那些都在雜物間堆了三年了，」陳千歌無語地說，「能不能用還是個問題。」

「兒子說得對。」老媽贊同。

「你們這次幾個人去？」老爸問，「是跟團嗎還是自主組織的？當中有沒有懂行的？我說登山探險旅遊這個東西，沒有懂行的還是不要輕易去挑戰和嘗試，這個也是有危險的。」

「加上我六個吧，有懂行的，自主，」陳千歌一一回答老爸的問題，「你放心好吧，這次絕對不會走丟。」

「那就行。」老爸點頭說。

大門外的門鈴在響，李嬸兒透過顯示屏看見一張陌生面孔，看起來倒是跟陳千歌差不多大的少年。

見李嬸兒猶豫沒開門，老爸問她：「誰啊？」

「不知道，面生，」李嬸兒說，「跟小歌年歲一樣的小夥子。」

陳千歌一聽就知道是靳子桀，心想這可真夠快的，從沙發上起身，「噢，那是帶我買裝備的朋友來了，我先出去了啊。」

昨晚下了一場秋雨，今早上起來天氣挺涼的，靳子桀穿著灰色衛衣和格子褲站在還沒來得及清掃被樹葉鋪滿的大路前，他個子高，但此刻微微低著頭，顯得整個人的身姿懶散，他聽到陳千歌開大門的動靜才抬起頭，嘴角帶起一抹笑。

「我快不快？」靳子桀看著朝他走過來的陳千歌說。

「快，」陳千歌點點頭，「你怎麼來的？」

靳子桀身後沒有車，陳千歌忍不住腦補靳子桀飛蹬著兩條腿跑過來的畫面，有點搞笑。

「開車過來的。」靳子桀說。

陳千歌一愣，指了指靳子桀的身後，「車？那你的車呢？」

「沒開進來，在莊園外邊兒等著，」靳子桀說，「你們莊園外的保安挺嚴啊，還搜身呢，沒在我身上搜出來什麼才把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