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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她,防止她沉淪在無休止的愧疚的黑幕中。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鍍在面板上的暖意悄然離去,眼簾裡的橙色一點一點消融,終究還是隻剩下了墨般的黑。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房前嘎然而止,接著牧師站在開啟的門處,臉因為陰影而看不清表情,聲音和之前一樣肅然。
“服下藥水的人,死了。”
“怎麼會!”芙蕾拉驚了一下,跳起來。明明救活了人的藥水,怎麼會無效?
蘭登按住她,沉聲問:“是不是病情太重,已經錯過了治療時機?”
牧師斷然否定道:“我挑了不同程度的病人,沒有一例起效。”
芙蕾拉掙脫了蘭登,撲過去揪住牧師的衣服:“讓我去看看,讓我去看看!”
牧師皺眉說:“雖然你還沒有症狀,不代表你不會被傳染。”
“我接受過疫苗。”芙蕾拉下意識地按住左手臂,肩下方有個小小的十字傷痕,是當時凱爾劃開她的面板滴進病癒者的血液時留下的,“我不會有事的,但是你別去,蘭登。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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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燃起來的一點希望再次熄滅,病房裡的空氣因為恐懼而格外冰冷。芙蕾拉看著空出來的幾張床位,垂頭為死者哀悼一會,跟著牧師來到裡間。拿走配方的男人輕輕晃著半瓶新制的藥水,它救活過人,也失效過,男人一時無法決定它的存毀。幾個女人湊在另一邊抹著淚低聲嘀咕:“明明有用的,怎麼還是這樣,怎麼會這樣……”
“也許傳言是真的,因為有人觸怒了神,神才會降下詛咒,我們被拋棄了……”有人絕望地嗚咽起來。
“胡說!”一直平靜的牧師第一次顯出怒意,喝了一句後發覺自己的失態,轉開頭說,“神不會拋棄任何他的子民。”
他抿著唇走到男人面前,拿起一把薄薄的刀利索地劃開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連珠滾落進盛藥的瓶子。手忽然被人緊緊抓住,是芙蕾拉帶著異樣的恐懼按著他的傷口,血被阻擋,向邊上蔓延開,把芙蕾拉的手掌濡紅一片,再濺落到地上。
“你剛才提醒了我,既然我有幸活了下來,也許我的血液會有用。”牧師挪開她的手,解釋道。
看到紅豔的血盛開在白袍覆蓋的手腕上時,芙蕾拉只覺大腦一空,在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前,手已經伸過去想要抹去這些刺眼的紅色。牧師清冷的聲音晃進耳裡,她回過神,奪過牧師手中的小刀,也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讓血液滴進寬口的瓶子裡。
“也許……我的血也有用……”手腕顫抖得厲害,她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扶住,才避免血偏離瓶口。
乳白色的藥水混合了鮮血,呈現出迷人的粉紅,而其他人因為太震驚,一時沒有人說話,只是怔怔盯著兩隻不斷湧血的手。看到芙蕾拉又要舉刀將漸漸凝固的傷口劃深點時,牧師阻止了她,手掌覆到她的傷口上為她治療,一邊說:“夠了,先試試吧。”
他晃了晃藥水,交給愣住的男人,男人這才恍然抓起瓶子衝去病房,後面跟著女人們。她們誰都沒有勇氣待在血腥瀰漫的小房間中。
“疼嗎?”牧師檢視她的手腕,經過聖光治療,傷口很快收縮,變成粉色的疤痕。也許被芙蕾拉感動了,他一直如玻璃般平靜冷淡的語調帶上了微微的柔和。
“不疼,凱爾。”芙蕾拉恍惚在聖光清涼的氣息裡,衝口而出那個人的名字。
牧師略略掃她一眼,鬆了她的手:“我叫維格。”
“對不起。”芙蕾拉輕輕收攏掌,垂下頭。
“藥水……是他研製的嗎?”
“是他第一個發現這種熱病和韋那非熱病的不同。”
維格瞥了眼桌上的藥水,冷冷說:“可是,我為得出這個結論浪費了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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