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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陰陽怪氣。」陳弈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阿璽之前跟我說,收到了有青雪素提純物的鎮痛劑,那是你幹的好事吧?」
「是是是,我錯了。那會兒我哪知道他會逃婚,還以為他板上釘釘要當我們方家的姑爺了,這不得防著點他可能是東翎家派過來的探子嘛。」
方新譽厚著臉皮笑道:「陳姨,我保證,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而且,我會幫你選個舒舒服服的觀景臺,讓你親眼看著東翎集團怎麼垮下來……」
「我對東翎集團怎麼垮一點興趣都沒有。」陳弈月冷冷道,「我只希望你放過我的家人,以及方家必須善待阿璽——其他事我沒有任何想法。」
「當然當然。但前提是,即將變成普通平民的璽二少,他得順利到我的地盤上。」方新譽笑眯眯道,「陳姨,你也是聰明人,某些對我們合作毫無幫助的傻事你不會做的,對吧?畢竟你從小看到大的阿璽,現在還在危險中呢。」
陳弈月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此時的方新譽說得那叫一天花亂墜,但內心怎麼想,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國內他還能收斂一些,等到了兵漆,那無異於是放猛虎歸山,口頭的協議又能算作幾分數呢?
她對這一切異常清楚,卻只能祈禱上蒼,希望面前這條陰冷的毒蛇能夠難得發發善心。
方家在國內明面上的生意是旅遊和娛樂,但實際上,他們發家的扶漣市是一個賭場遍地的黃金之城,上個世紀最巔峰的時期,他們控制了全市大約70的賭場和地下生意,堪稱賭界的無冕之王。
然而,隨著國內掃毒力度的增大,方家不得已洗了自己的髒褲子,搖身一變上了岸,成為了所謂的良民「方老闆」。
但在背地裡,以方新譽為首的那一小撮旁支,仍在兵漆一帶活動。
方新譽是方老闆的私生子,十五歲以前在方家的地位近乎草芥,但憑藉著心狠手辣,很快他就得到了方老闆的認可。
方老闆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國內招搖地組織運輸、販賣,只能在兵漆提純以後,再交由散戶,讓其他人透過自己的渠道悄悄地在暗處流通。
可是……方老闆不敢的事,方新譽這個初出茅廬、絨毛還沒褪光的小子可敢得很。
在方新譽幹了幾票大的之後,方老闆破例認了這個兒子,將他記入了族譜。
他終於搖身一變,成為了他那身份低微的母親夢寐以求的方家「三少」。
有人曾經嘲笑他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他不以為恥,反倒覺得這是無上的榮耀。
是,他確實是上不了檯面的老鼠,但當這些人上人得屈辱地跪在一隻發餿又骯髒的老鼠腳邊,戰戰兢兢地祈求一線生機的時候——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老鼠呢?
不過,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現在氣焰囂張的方新譽,曾有一次差點在陰溝裡翻船、失去鼠命——不用說,正是三年前的商茨毒品案。
好在他跑得足夠快,又安排了幾個亡命之徒兜下了全部的罪行,這才有了那樁懸案和現在全須全尾的方三少。
但他也嚇得夠嗆,在國外東躲西藏了好久。直到確認警方沒蒐集到他的線索,才低調地回了國,再次重操舊業。
而這一次,他把目光投向了東翎集團。
「東翎玉也不過如此……」
東翎玉現在懷疑內鬼是親弟,為了保住家醜,一定會把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低。而好笑的是,他越是這般鬼鬼祟祟,警方便越是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這傢伙,真是蠢得讓我害怕。」
他沒法剋制住發笑的衝動。
對東翎玉來說,他的陰影是「東翎璽」這三個字。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