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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你最關心的果然還是他。

&ldo;chris，他…&rdo;shre在遠處看向他，&ldo;…的確還活著。&rdo;

&ldo;你為什麼要救那個準備毀滅世界的混蛋？&rdo;piers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在替chris質問她。

&ldo;……他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rdo;shre沒有看他，她的注意力全在&ldo;混沌&rdo;身上。她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chris發現，她此時的目光裡似乎閃過一絲黯淡，&ldo;他做不到了。&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chris追問到。他們已經來到了shre守著的電梯口。

&ldo;chris，他已經把他自己給毀了……&rdo;shre側著腦袋看向chris，笑了笑，語序有些混亂，&ldo;還活著，除了還呼吸著，嗯，現在嘛…他什麼都不是。&rdo;

&ldo;……&rdo;看著shre有些疲憊的笑容，chris突然不知道自己還想問些什麼。他還要做些什麼？再去殺死他一次？殺死一個不容於世的&ldo;無姓之人&rdo;？

只會呼吸，這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他沉默了。她也是。

片刻，暫時擺脫了那個巨大怪物，他們站在直升電梯裡。shre依舊慵懶地靠在電梯一角，看向地面。

&ldo;你還想知道些什麼嗎，chris？&rdo;她突然問了一句。

&ldo;你為什麼還是這麼年輕？&rdo;chris終於憋不住了，他肯定一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ldo;怎麼？你羨慕了？&rdo;她的身體離開牆面，勾起嘴角，打趣似的看向chris。

&ldo;你還是這麼喜歡和我鬥嘴啊……&rdo;chris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ldo;這點，你還真沒變啊……&rdo;

&ldo;病毒，一種遠古的病毒。&rdo;shre終於正經起來，她擺擺手，&ldo;定義為科洛麗娃，是她讓我不老不死。&rdo;

&ldo;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死……&rdo;chris似乎找到了一切的源頭。聽上去不可思議，十幾年前，只留下一條斷肢的她根本沒有死在浣熊市郊區的那場爆炸裡，也就是也就是從那場事故開始，他們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ldo;chris……我曾經和他一樣自詡神明，&rdo;臉上自嘲似的疲倦的笑容讓她看上去多少有些憔悴，&ldo;直到他輸了所有……吶，他做不到一個人站在人類的最高點上。我也是。&rdo;

&ldo;……&rdo;他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她那張逃離歲月掌控的臉。雖然，chris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這些年裡shre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他明白，一個人的能力沒有登峰造極，永遠不會說出這樣極端的話……

&ldo;對了，這個，&rdo;突然，shre從自己褲腿上抽出了一把保養過的長柄軍刀，遞給他，&ldo;還給你。&rdo;

&ld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