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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寂忽地又似想起了什麼，微微側過了頭：「對了，皎皎姑娘呢？」

「聖女去了王府門前，好像是去收集免費贈送的靈力去了。」

容寂有些失笑，神色中依稀染上了迷離的嚮往，轉瞬即逝，「她倒是活的自在。」

頓了頓，隨即開口，「去跟他們派發靈力的人說，從我宮中再取一千年靈力，分發下去。」

流若一愣，一千年？以往這種靈力最多也就五百年左右，今年整整翻了三倍，他也知道這麼大手筆是為了誰。

只不過他實在想不通，一個沒見過幾次面且靈力低微的聖女，哪裡值得他們殿下這麼重視？

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不露分毫，只退下做事去了。

沐皎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群小鬼們從無比親近自己到瞬間散開，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卻也沒想什麼，只靜靜期待著散發的靈力。

等了一會沐皎便有些無聊，早知道就問清楚潼關幾時散發靈力了。

就在沐皎心思神遊不知所蹤的時候，不知不覺身邊的小鬼變得越來越少，這些鬼魂皆是經歷過不同尋常的生死，對危險的事物也一向感知得更加明顯。

譬如此刻，他們就知道，不遠處走來的這個男人…極度地危險，儘管他身後就只跟著一名看起來溫和無害的隨從。

男人逕自走到沐皎面前站定，清冷淡涼的嗓音卻莫名帶著幾分詼諧。

「聖女殿下，真巧，又遇到了。不過看樣子你是特意在此等候本座，想要給本座一個合理的交代的。」

沐皎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在看到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時猛地吸了一口氣，倒退了好幾步。

「大…大大大大神…你…你怎麼…」

沐皎自從知道鶴風獨一無二的身份之後，對這個男人就是又懼又怕。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魔尊，一根手指頭就能把自己捏碎的天地間頂尖的大人物，她就算再無所畏懼也不敢在這等人物面前耍威風啊…

鶴風看到沐皎懼怕不已的樣子，危險地眯了眯眸子：「大神？」

不知為何，看到沐皎躲閃自己，鶴風內心便有一股戾氣遊走。

沐皎發覺鶴風心情不好，身子忍不住一陣顫抖，突然想起來鶴風魔尊的身份，自然是不喜別人喚他大神的。神魔怎可相提並論？

沐皎斟酌了一下措辭，這才展露自以為無比可愛動人的笑容。

「尊上大人，您也是來鬼界收取靈力的嗎？不過向您這樣的大人物，肯定也不需要這低微的靈力了。」

「既然如此，尊上大人便是來參加鬼帝壽辰的了。大人，來，從那走，進去拐個彎，就會有人帶你去鬼王宮了。尊上大人請！」

第19章 把自己獻給本座？

說罷，還做了個請的姿勢，面容端正，笑容可親。

鶴風眸光不變，只靜靜盯著沐皎看，看著那張小嘴歡快地說個不停，似乎與記憶中某張臉重合在了一起。

「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鬼使神差的，鶴風問出了這輩子最無厘頭的一句話。

「哈？」沐皎正想著趕快請走這尊大佛，就聽到了一句不清不楚的問話。

偏偏沐皎還認真思考了許久，才堅定地搖搖頭，「我從未出過青丘，你也只之前來過一回被我見到，以前，我們肯定是不曾見過的。」

話雖這麼說，沐皎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打算，她從小看過的話本書冊也不算少。

按照故事書裡的情節，這鶴風八成是心裡有個愛而不得的姑娘，因為種種原因忘了她或是許久未見記不得模樣。才會覺得她是那個女子。

思及此，沐皎竟覺得眼前這個隨時想要自己性命的魔界至尊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