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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蹲了這小子半個月了,今天終於露面了,一見到我們撒腿就跑,這不就讓我們給抓回來了!」
周覲川點點頭:「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審訊室。
桌子裡側坐著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頭髮亂糟糟的,鬍子拉碴,臉色灰沉,彷彿因為長時間的精神壓力而萎靡緊繃。他穿一身灰色衝鋒衣,肩膀縮得厲害,聽到開門聲神態近乎驚恐地抬頭看了看兩人,然後迅速低下頭,彷彿要將脖子折進胸膛。
周覲川看他一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你是楊磊?」
「是。」
「抬頭。」
他僵硬地抬起頭,臉色彷彿極度緊張不安,不停吞嚥著口水。
「多大年紀?做什麼的?」
「二十……在車行工作。」
「哪裡的車行?」
「衍城。」
周覲川臉色不明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在對方被他的壓迫感逼得即將崩潰之際,問:「十月十七號下午五點,你在哪裡?」
少年的表情微妙地停頓了幾秒鐘:「……朋友家。」
「哪個朋友?在哪裡?」
他哆哆嗦嗦地答:「一個在衍城打工的同鄉……他租的房子在衍城城西。」
周覲川面無表情地往後靠在椅背上,聲音不善:「有人能證明嗎?」
半晌沉默,眼前這個看似緊張到極點的人忽然怯生生問了句:「警……警官,我犯了什麼事?」
周覲川冷著臉沒說話,蔣洵這個北方漢子明顯不耐煩了,訓斥道:「別裝傻!你現在涉及一起入室盜竊!證據確鑿,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
他聽言驚愕地傾身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後猛搖頭,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入室搶劫!」
周覲川微微蹙眉,狹長的眼睛像是精密的探測儀器,來來回回在對方臉上探尋著有用的資訊。
從進到這個房間以來,他也一直在懷疑。
面前的人身型跟入室監控中的那個人是非常相似,可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這副心理素質跟監控錄影裡那個從容不迫的人實在大相逕庭。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淡定撬鎖潛進別人家裡待了兩個小時之久的人,為什麼會因為警察的幾句審問就緊張到這種地步?
蔣洵轉著手裡的筆,冷笑著嘲諷:「殺人犯也通常都說自己沒殺人。」
那少年瘦削的身體前傾,額角青筋暴起,焦急囁嚅著:「我我……我能證明!我有不在場證明!」
周覲川抬眼。
「你說的那個時間我去過便利店!你們可以去查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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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櫟哈欠連天地跟著鄭來走下樓。
「開什麼會啊?」
c大叔坐在長桌右側的首位,儼然大家長風範:「今天的晚餐要獨立完成,現在我們只有院子裡那口鍋,食材、餐具這些都沒有。大家有什麼想法嗎?」
時櫟最後從樓上下來的,手揣在口袋裡坐在桌子末端神遊天外。
——不是才剛吃完午飯嗎?晚餐既然這麼費勁大家就別動了各自回屋躺著儲存體力別吃了不行嗎?
「分工吧,讓年輕人去當地居民家裡討菜。」帽子男提議,「小鄭可以打頭陣,白白淨淨的,長得又乖,阿姨大媽們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
鄭來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下:「那誰跟我一起?」
帽子男往窗外看了看,道:「明天預報有雨,我們幾個一會兒要上山撿明天用的柴,讓女孩子跟你去吧。」
時櫟乾坐著沒反應,思緒已經飄得很遠。
——我當初為什麼要接這個綜藝?為了保命。現在他們居然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