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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的松似月沒有了醒著時候的鋒利。
她安靜的樣子溫婉如初。
那一瞬間,顧之舟竟然有點恍惚,彷彿松似月只要一睜開眼,就會對他露出甜甜的酒窩。
她纖細的手腕上插著鋼針。
透明的藥水沿著輸液管緩緩往下滴落。
蒼白的面頰幾乎跟被褥融為一體。
顧之舟緩步走到她身邊,坐在陪護的椅子上,她纖細的手指微微蜷著。
一瞬間,顧之舟竟然失去了握上去的勇氣。
他連一滴淚都捨不得流的人,他如珍似寶深深藏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遭受這樣的苦楚。
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這一步?
他運籌帷幄,忍辱負重就是想給她和孩子一個圓滿的未來。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那天,顧之舟一直安靜地在松似月病床前坐了很久。
從黃昏到日落,一直到華燈初上。
顧之舟才艱難地站起身,他抬手拒絕了左不言的攙扶:「車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左不言回答,「我覺得救護車目標太大不方便,於是換了一輛保姆車,桑主任和她的團隊已經準備好了。」
顧之舟給松似月轉院是秘密進行的。
絕對不能讓老宅那邊知道。
顧之舟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
左不言一陣心酸,覺得經歷了喪子之痛的顧之舟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松似月很長時間沒有睡過這麼完整的覺了。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美夢。
夢裡的她回到了少女時代。
顧之舟是鮮衣怒馬吃茶球場的少年郎。
她自己則是每天跟書山題海打仗的小迷糊。
那次顧之舟送她回家後就又輾轉各個城市打球賽了。
松似月每天都能從蘑菇頭嘴裡聽到顧之舟的最新動向。
蘑菇頭實在好騙,松似月說顧之舟是她的鄰居。
蘑菇頭不僅沒有絲毫懷疑,艷羨的淚水從她的嘴角滑落。
中學的日子過得飛快,松似月文化課本來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要跟蘑菇頭一起參加藝考。
女大十八變,蘑菇頭在時間的洗禮也出落得珠圓玉潤。
但她仍然不死心,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籃球寶貝。
而顧之舟那個籃球俱樂部對籃球寶貝最低要求,就是要舞蹈專業院校畢業的。
松似月參加藝考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快。
她十五歲就可以上大學,這樣算下來研究生畢業也才二十出頭。
松似月是松家獨女,對葉喜來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寶貝女人快樂更重要。
松似月報考舞蹈院校,她除了擔心辛苦以外什麼反對的話都沒說。
松似月很有舞蹈天分,又是童子功。
藝考成績一騎絕塵,直接去了首都。
蘑菇頭就太慘了,中遊蕩盪,只勉強上了個二本。
更令蘑菇頭崩潰的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顧之舟的籃球隊解散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籃球圈一夜之間便沒了顧之舟的任何資訊。
蘑菇頭給松似月打電話的時候一臉惆悵地說,自己像是做了一場虛無縹緲的夢,那麼英俊帥氣的、陽光開朗的大男孩,怎麼一夜之間就銷聲匿跡了呢?
第168章 牽著她
其實,松似月大概知道一點顧之舟為什麼沒有繼續經營球隊。
顧長海一直覺得顧之舟不務正業,顧之舟被抓回了顧氏集團工作。
那時候松似月年紀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