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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似月……」顧之舟最後的聲音幾乎是在哀求。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松似月終於動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松似月竟突然坐直了身體,籠罩在寬大的病號服裡的胳膊緊緊勾住了顧之舟的脖子。
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是那麼親密。
像是妻子摟抱丈夫尋求安慰。
顧之舟簡直受寵若驚,下意識摟緊了她單薄的身體。
大手有意無意在她的脊背上摩挲:「別怕……我來了……」
不等他說出下一句安慰的話,松似月蒼白的薄唇便擦過他的耳廓,冰涼的氣息寒冷徹骨。
她的聲音太含糊,顧之舟聽不真切,只隱約聽到了一個「孩子」兩個字。
當他再次把耳朵貼過去,就聽松似月從薄唇中輕輕吐出另外一個字:「沒了……」
顧之舟入贅冰窟。
第166章 敢傷他,我殺了你
但松似月並沒有鬆開環住顧之舟脖頸的胳膊,她狠狠吸了口氣,雙目緊閉,像是在積攢力氣。
顧之舟心裡沒來由冒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片刻後,她如刀鋒般消薄的嘴唇緩緩張合:「滾!」
不等顧之舟說完,松似月冰涼的指尖劃過顧之舟的咽喉,目光落在遠處被顧之舟保鏢左右夾擊的譚陽身上。
語氣是說不出的冰冷狠厲:「你敢傷他,我殺了你!」
說完這句話,松似月便緩緩鬆開了手。
霎時間,天地變色。
顧之舟腦子像是遭遇了重擊,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眼前一片模糊。
然而儘管這樣,顧之舟還是下意識伸手穩穩扶住了松似月的肩膀,像是放什麼珍寶一樣,輕輕把松似月放在枕頭上,他才緩緩直起身。
熬過了剛站起來的那片漆黑。
眼前還是一片模糊,顧之舟狠狠踉蹌了一下,左不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老闆,咱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一聲手忙腳亂給松似月包紮手腕上崩開的紗布。
鮮血不停湧出來,氳濕了紗布,她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渾身上下又重新籠罩著讓人絕望的死氣。
顧之舟顫抖著身體,不忍再看。
醫生給松似月包紮完胳膊上的傷口,又給她重新掛上血漿,她嘆了口氣,無奈地對顧之舟說道:「顧董,病人從進來醫院就一直沒有閤眼,在這樣熬下去就算輸再多的血也無濟於事,您要是真為病人好,就先出去,讓病人好好靜養好不好?」
「老闆,咱們先出去吧……」左不言勸道。
顧之舟的胳膊頹然地垂落下去,松似月死氣沉沉的模樣太駭人,他心慌不已,只得木偶似的任由左不言推著往外走。
他心裡兵荒馬亂。
如果顧董事長有平常的一丁點清醒,就應該察覺到醫生語氣裡的不對勁。
左不言卻有點難以置信:「從進醫院就沒有閤眼,為什麼不合眼呢?」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防備譚陽和顧之舟幹起來上,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正在這時候,譚坊腳步匆匆走了過來。
楊思文委屈地撲進他懷裡。
譚坊見她狼狽的模樣頓時心驚肉跳:「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了?好端端的湯怎麼說灑就灑了?沒燙著吧?」
楊思文連忙搖頭:「我沒事,只是……」
她把目光投向顧之舟,但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只微微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譚坊看著這黑壓壓的一群保鏢頓時全明白了。
譚陽已經被顧之舟的保鏢鬆開了,白大褂滿是褶皺,那樣子簡直要多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