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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錦這才趁機脫身,抱著燕枳退了兩步站定。燕枳沒想到不成章法的打狗拳竟立下奇功,打退了眼前這個惡人,仰著下巴從鼻孔裡噴出口氣,清了清小嗓子叫起來:“來人呀,有刺……唔唔唔……”卻是被抱著他的皇叔輕輕掩住了口唇。燕承錦見他不叫了,鬆開手輕輕拍了拍他,示意安靜。燕枳只好瞪了來人一眼,恨恨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燕承錦已然認出此人,但他因著前幾日夜遇小賊一事心裡總有點小疙瘩,被這人乍乍乎乎地一摟,頓時略有些不快。皺著眉冷冷看著他。
這人忍著痛放下手露出臉來,燕枳那幾下子弄得他險些涕淚橫流,奈何身上也沒帶帕子什麼的,只好牽著衣角胡亂擦了擦。生怕燕承錦認不出來似的,把臉住他跟前湊得近些,可憐巴巴地道:“我是定羽,靳定羽,小羽,承錦哥你認不出我來了麼?”
小太子也在一旁幫腔:“皇叔,他是定羽哥哥,去年中元節還帶著我遊街看燈。”
靳定羽,前平遠將軍唯一一根獨苗,曾祖母還曾是本朝公主,說起來和皇家也算是有點兒沾親帶故的關係。他年幼失怙,被其舅靳平之收養,靳平之無兒無女,待他如同親生骨肉,太后又念他父親功勞,對這位重臣遺孤每有優撫,那是當作自家子侄看待的。當年還特許他作為伴讀,每日進宮與燕承錦一同讀了幾年書。
這人雖是孤兒,卻一直倍受周圍人的呵護,自小沒受過什麼苦,偏偏這人天生有幾分沒心沒肺,好勇鬥狠,也曾是京城裡打架鬥毆出了名的人物,全辜負了他那端正嚴肅的舅父一番苦心教誨。後來過了幾年靳平之去蕊,他成了真正的孤兒,再加上年歲漸長,這才懂事收斂了一些。
不過在燕承錦看來,仍是沒見他做成什麼正事。去年就在他大婚之後不久,這人不知為何吵著鬧著要去邊關保家衛國,哪怕是做個小兵小卒也願意。終於磨得皇帝忍無可忍,御筆一揮如了他的願,打發他滾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算算這時間他走了還不到半年,竟然此時此刻突然又冒了出來,叫人如何不毫詫異。
燕承錦微微皺著眉頭,朝他點了點頭。靳定羽這人如何且不說,卻是愛玩的,能使得動小太子將他找來也不足為奇。只是不知找他來卻是何意。
靳定羽本意是想表示一番久別重逢的喜悅之情,不料事與願違頗為狼狽。見燕承錦神色淡淡的並沒有自己所相像的那般驚喜,有些慌亂,摸著鼻子訕訕地道:“我不過是想給你個驚喜,沒嚇著你吧!”
燕承錦想起方才那一幕,心道這還真是驚大於喜,苦於不能言語,卻也懶得分辯,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又想到這人回來了也不知去見過皇上沒有,偏要想方設方把他帶這兒來,當真是任性胡鬧。
靳定羽臉皮也厚,猶自不覺無趣,見他點頭認同,又想抱上來,被燕枳警惕地狠狠一瞪,遂收了手仍是喜滋滋地道:“我如今也當上了驍騎校尉,算是做了官,特地穿了甲來給你看,怎麼樣?”
小太子在一旁幫腔插話:“定羽哥哥好生威武!”
皇上雖說準了他從軍的請求,卻也不可能當真讓他從小兵做起,也不會把他打發到兵患連邊的兇險之地,明面上把他狠狠申飭了一番,但暗地裡還是替他打點一二,否則這校尉也不是這般好升的。
燕承錦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團團轉了兩個圈,一身銀甲在滿眼的雪地裡仍是十分扎眼,不知怎地竟想到了銀樣蠟槍頭這句話,當然靳定羽這人本事還是有些的。但燕承錦還是止不住冒出這個念頭,不禁浮起一絲笑意。再看靳定羽一臉期待地望著,也不便拂了他的意,依舊點點頭。說到底兩人幾年同窗,靳定羽比燕承錦小了四歲,雖不喜他的跳脫性情,多少也有幾分拿他當弟弟看。此時故人重逢,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