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心不靜夢不清(第2/2 頁)
亦能為大乾江山社稷積福,保風調雨順。
說來也怪,那十年,大乾確實國泰民安。
一來二去,貞隆帝也就對這個外甥愈發親近憐惜。
謝灼垂眼“舅舅,寧瑕無意娶妻。”
“更無意娶樂安縣主為妻。”
“樂安縣主是母親收的義女,雖未入族譜玉碟,但終是母女相稱十餘載。”
“若迎娶樂安縣主,有違人倫綱常,為世人唾棄。”
“懇求舅舅勸勸母親,莫要再強行撮合寧瑕和樂安縣主了。”
貞隆帝眸光審視,沉聲試探“寧瑕,你是不是還在怨怪你母親送你入佛寧寺清修僅半載,便收養了樂安?”
謝灼語氣清冷,神色不變“舅舅,何來怨怪。”
“寄養於佛寧寺,是寧瑕唯一的生機。”
“為人子卻不能侍奉與母親膝下,本就是寧瑕之過。”
“父親戰死沙場,母親日子悽苦,收養樂安縣主承歡膝下,寧瑕清修也安心。”
“樂安是母親的義女,那便是寧瑕的義妹。”
謝灼的聲音不見什麼情緒變化。
似覆著霜雪,又似謫仙人不染纖塵。
貞隆帝幽幽嘆息,抬手輕拍了拍謝灼的肩膀。
在佛寧寺浸染佛法長大的謝灼,眉眼間全無僧侶的悲天憫人,盡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般一視同仁的平靜淡漠。
“罷了,那就不提樂安。”
“京中貴女,可有和你心意者?”
謝灼搖頭“暫無。”
貞隆帝甚是無奈“你除卻當值理政,便是忠勇侯府和府來回奔波,這樣下去,怎麼可能有機會得遇心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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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日未大婚,你母親和忠勇侯府老夫人就一日不得安寢。”
“罷了,朕會讓你母親辦一場賞花宴,邀上京適齡貴女赴宴。”
“朕就不信,上百人裡挑不中一個。”
謝灼微抿薄唇,沒有言語。
天子說出口的話,是決定是命令,唯獨不是商議。
若真當作商議,就是他愚蠢了。
“時間不早了,朕也不留你了。”
“臣告退。”
宮門外,宴尋百無聊賴的站在馬車旁。
“小侯爺。”
遠遠地,一瞧見謝灼,宴尋便迎了上去。
謝灼踩著矮凳踏上馬車,指了指宴尋的面頰“你的易容痕跡沒卸乾淨。”
宴尋滿不在乎“天黑,無人看得見。”
謝灼:???
“小侯爺,回府還是回侯府?”
謝灼略作思忖“回侯府。”
他實在厭煩樂安縣主虛與委蛇故作親暱。
忠勇侯府。
謝灼給老夫人請安後,回到靜檀院,沐浴就寢。
這一夜,謝灼做夢了。
佛寧寺清修十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晨鐘暮鼓,隨著僧人早課晚可誦經打坐,就甚少受俗事牽引侵擾。
下山五載,上榻入睡,夜夜無夢。
可這一夜,他的心不靜,夢不清。
禪房裡,女子衣衫半褪,瀅瀅香汗濡溼了髮絲,凌亂的纏著如玉緋紅的面頰。
藕臂攀附著他的脖頸,輕啟朱唇,吐氣如蘭,嚶嚀婉轉如鶯啼。
“幫幫我。”
:()春華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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