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任靜靜在心裡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又碰上他了。
晚上,她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家裡,金成媽過來喊她吃晚飯,見她臉色中藏有不愉快,趕忙接過小鼎,讓靜靜先休息一下。吃過飯後,金成媽一邊洗碗一邊對靜靜說:“有什麼煩心事不要放在肚子裡,講出來,或許媽能給你打個話出個主意什麼的,小成又不在家,你可別有事壓著悶著愁壞了身子。”任靜靜淡淡笑了笑:“媽,真的沒什麼,你先帶小鼎睡,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冥思苦想與陳衛東見面後的幾種可能:拒絕批准同意;有條件同意;釋前嫌放一馬。最後一種方式不是陳衛東的性格,他決不會這樣做的。她估計陳衛東不會一口拒絕,這畢竟是政策允許的,他再狂妄自大也不會愚蠢到讓別人抓到攻擊的口實。她不知道陳衛東會提出什麼要求來羞辱她,她已作好充分的思想準備,為了小鼎,她準備承受他的嘲弄和譏笑。
任靜靜持著原縣革委會的證件,很容易地找到了陳衛東的辦公室。她輕輕敲了敲門;“請進!”裡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靜靜定了定神,輕輕推開門。
“靜靜?”陳衛東驚訝地站了起來。
“陳衛東,有件事找你。”任靜靜停頓了一下,目光定定地看著陳衛東的臉——一張那麼熟悉的面孔,張揚而傲慢,輕狂而自信,如今,更多了官場的做作和虛偽。此時,陳衛東已經恢復了常態,他在心裡仔細揣摩任靜靜此行的目的。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講吧,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他故意把臺子上的一支鉛筆拿在手裡不停地轉著,似乎這支鉛筆就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
“事情其實很簡單,是政策範圍允許的。”任靜靜並不急於講清來意,慢慢說道。
陳衛東沒有講話,很有耐心地聽著。
任靜靜講得很慢,不時停下來揣摩陳衛東的心理活動。
“你自己不想生小孩?”陳衛東繞開了任靜靜的話題,似乎十分關心地問道。
“響應號召,有一個足夠了,都是一樣的。”
“不一定吧,恐怕還有其他原因?”陳衛東睨視著任靜靜,嘴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任靜靜臉色平靜,目光逼視著陳衛東:“我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確,並不想涉及其他事情。小孩戶口政策允許,當然,也是你副局長職權範圍內的事。”
“你別急,這是事情的兩個方面:你相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可結果呢,連自己的親骨肉都無法養活,反而把別人的孩子當寶貝,為他人做嫁衣裳,這值得嗎?另外,農轉非需要經過局長辦公會議討論,我一個人是無權籤批的。”
任靜靜倏的一下站了起來:“陳衛東,你應該明白,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是因為你在公安局副局長的位子上。你完全應該拋開個人感情因素,秉公處理此事。你當然也明白我的性格,我只要想做的,還沒有做不成的……”
“你別激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當然,凡是政策規定不明確的,都有伸縮性,也就是說,可以辦,也可以不辦。按照你這種情況,還是可以再商榷的。你知道,你的離去,讓我的感情受到很大的傷害,很長一段時間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只要你的那位‘白馬王子’當面對我說一聲‘對不起’,我立馬就在你的審批表上籤上‘同意’。”陳衛東說得很得意,一條腿竟然擱到了辦公桌上邊。
“你不覺得太無恥了嗎?人如果沒有廉恥那就和禽獸一樣。”任靜靜冷冷地說道,“你首先應該明白,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那是因為我還把你當成一個人,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不識抬舉,這樣的讓人感到厭惡和無法理喻。你記好,我不會再跨進你辦公室一步,到時,我需要的批件你會乖乖給我送去……”話未說完,就“砰”的一聲把門碰上,把個陳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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