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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冰冷的月光,濺起一地的冷。
櫻花開過又謝了很久的時候,丁叮的傷才好了那麼點點。
丁飛情在清醒過來後,跑到祠堂,看見昏迷的血肉模糊的丁叮,嚇的幾乎失了魂,抱著丁叮哭了個昏天暗地,傷心極了。
丁叮每日笑呵呵的看著她姐姐,只是話變的更少了,而那本來消了腫就應該恢復原貌的臉頰,丁飛情驚恐的發現,消了腫之後,上面有一條紅色的疤痕橫過如玉的肌膚,就像是一條蜈蚣,是那板子上翹起的木屑掛成的。
這一發現,頓時讓丁飛抱著丁叮幾乎哭了個肝腸寸斷,連帶的整個丁家都沒得到好。
丁飛情跟瘋了一般,房間裡什麼東西都砸了,唬的上至她和丁叮的爺爺,爹爹,娘,下至奴僕下人,都小祖宗一般的對她小心翼翼,同時對丁叮分外的好了起來,那叫一個用心啊。內域網友手打發布
相對與丁飛情的激怒和傷心,丁叮彷彿花的不是她自己的臉一樣,每日裡依舊微笑著,看姐姐練功,看姐姐抱著她說話,看姐姐給她畫畫,看姐姐上課。
只是不在理會其他人了,也不在看向那些醜惡的,刻薄的,冰冷的嘴臉,不再希望得到他們的笑容,在她幼小的眼裡,這些人不存在了,她的世界只存在姐姐一人。
傷勢微微好了些,晚風清揚,丁叮睡在床上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很熟悉,當下翻了個身,伸出雙手朝來人伸去,睜開迷濛的雙眼,清脆的喊道:“婆婆。”
入眼,是一個全身穿著漆黑,幾乎看不見本來模樣的人立在丁叮的面前,滿頭黑髮隱隱約約遮擋住了整個臉,但是臉上縱橫的疤痕卻還是掩蓋不住,看起來很恐怖。
丁叮爬起來,拉過來人坐在床上,自顧自的說起來:“婆婆,鈴鐺好慘啊,屁股都被打破了,現在還疼……”
而那來人也不說話,只是伸手拂開丁叮臉上的頭髮,看著那紅色的疤痕,沒什麼表情的從懷裡掏出一瓷瓶子,開啟,細細的為丁叮塗抹起來,兩人一個說話,一個塗抹,到是各行其事。
“所以,鈴鐺不想跟他們說話了,除了姐姐愛鈴鐺,其他人都不愛鈴鐺,既然不愛,鈴鐺也不想與他們好了。”帶著落寞和淡淡的平靜,丁叮一邊咬著嘴唇,一邊緩緩的道。
太狠的手,太勢力的心,對於這個敏感的孩子,造成了太大的傷害,奄奄一息在祠堂裡疼醒了,卻四顧無人的時候,那份心酸才六歲的她,領悟到了。
那面容醜陋的婆婆,間或中一句話也沒插,丁叮認識她的時候就沒聽見她說過話,好像是個啞巴,當年遇見她的時候,幾乎餓死在她家後山的林子裡,是丁叮好不容易求姐姐丁飛情,讓爹爹他們留下她的,做個初等的奴僕,也比餓死在外面好啊。
塗抹好傷疤後,婆婆抱著丁叮閃身就出了房門,丁叮的小院子太僻靜了,娘他們又不準丁飛情也住這,這地方空的幾乎無人。
抱著丁叮來到後山沙地上,婆婆摸出隨身攜帶的,一頭髮做的粗糙的不能在粗糙的古琴,叮叮咚咚的彈奏起來,丁叮撐著小下巴聽著,她一直覺得婆婆彈的比爺爺,爹爹彈的好聽多了。
“音符只是表現音樂的一種手法,真正的音樂是心靈的聲音,心裡想著溫和,那麼琴聲就是溫和,心裡有殺氣,那麼音樂就可以殺人……”丁叮看著婆婆一邊彈,一邊默默的在泥沙裡寫著字,不由藉著幽幽的月光,不明所以的跟著讀起來。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由於丁叮臉花了,連一個暖床的都算不上好的了,無法伺候皇家貴胄,他們丁家的身份,又不准許丁叮嫁的人太沒身份,那是攸關面子,所以丁叮在丁家的地位越發的底下,就連奴僕都能欺負到她頭上,完全想象不出她其實出身在大房一脈,怎麼也算個千金小姐。
好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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